她想了好几分钟，最后也没想到什么样的说法最适合。</p>
还是刚开始想开口的那样直接问道，-“他去医院之后……怎么样了？”</p>
墨倾薄唇微微抿着，睨着她。</p>
苏烟扯出一点笑，“是死是活，我总要知道吧。死了就死了，如果没死，那也就当我已经杀了他一回。”</p>
就当已经杀了他一回。</p>
不论他是死是活，以后他们两清了。</p>
之前的恩怨一了百了。</p>
当初对苏家发难，是整个穆家的行为。</p>
如果将所有过错全归到穆北沉一个人身上也有点不大公平。</p>
但她当初被逼到绝路，肯定和穆北沉关系最深。</p>
只是她还活着，所有那些日子都熬了过来。</p>
爸爸的死，她到底还是机会去送最后一程。</p>
她不知道这个死讯到底有么有什么别的内情，她没有证据也不能说是他故意谋杀。</p>
但如果爸爸真的是自杀，穆北沉一定占主因，但不是他下的手。</p>
爸爸自杀也是因为自己。</p>
她自己也是凶手之一。</p>
她给他的那一刀，虽然连自己都意外。</p>
可当她拿起那把匕首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抱着让他必死的心。</p>
刀锋对准了胸口。</p>
既然要下手，她就是没有打算给他活路。</p>
那么这样算起来。</p>
不论他现在怎么样，他们全都了清了。</p>
苏烟一直提着心等着回答。</p>
等了半天，听见他道，“我不知道。”</p>
墨倾站起身，看着她脸色的一丝怅然，“穆家封锁了消息，我对维城不熟。你有兴趣可以自己打听。”</p>
他走之前，又再度顿足了片刻，“这几天如果有消息，大概是没什么希望。如果这几天没消息，可能还活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