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用最快的速度,替关心妤把伤口处理干净。</p>
“她身上,应该还有其他的擦伤,这是外用的药膏,一天三次,记得擦。”</p>
雷诺留下一盒药膏,就离开了。</p>
路西~法把关心妤放到床~上,解~开睡袍,身上该抹药的地方,全部抹了。</p>
关心妤完全没有反应,没有生命的展览品一样,任由路西~法摆~布。</p>
路西~法黑眸阴鸷,脸色越来越难看——</p>
这女人温驯了,他应该高兴不是吗?</p>
这证明,关心妤和其他的女人一样,被自己驯服了。</p>
可是,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胜利的感觉,胸口反而压了块石头般,堵得慌?</p>
难不成,他对这个女人,有异样的情绪?</p>
脸色倏色一冷,丢掉手上的药膏,黑沉着脸,狠狠地陷入沙发里,心情烦躁到了极点。</p>
关心妤一动不动地坐着,表情麻木,眼神空洞。</p>
路西~法越看越烦躁。</p>
该死!</p>
这女人到底吃错了什么药?</p>
前一秒还生气勃勃的,后一秒却跟具死尸一样,没半点人气?</p>
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的强~迫?</p>
想到这里,路西~法的脸色,又是狠狠一沉。</p>
不识好歹的女人!</p>
多少~女人哭着求着,想要得到自己的宠幸。</p>
而她,竟敢摆出那种表情来……</p>
看来,她还是没有,完全明白,得罪自己的下场。</p>
路西~法危险地眯眼,脑中飞快转动,想着折磨她的新办法。</p>
夜风拂开窗帘,灌进来。</p>
关心妤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p>
路西~法阴鸷地坐着,身上全是狂炽的怒意。</p>
这女人手是断了吗?</p>
拉上睡袍的动作,都不会做了?</p>
路西~法真想直接掐死那个女人,一想到自己竟又被她影响了情绪,脸色倏然冷峻。</p>
既然那么想冷死,他不成全,岂不是太不人道了?</p>
路西~法冷嗤,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啜饮——</p>
他倒是想看看,这女人骨头能硬到什么时候!</p>
没有任何声音。</p>
卧室里死一般的寂静。</p>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p>
两人各据卧室的一方,心思各异。</p>
路西~法眸色越来越沉,如狂风暴雨中的海面。</p>
关心妤木然的表情,慢慢染上了自我厌恶。</p>
她觉得自己罪恶深重。</p>
像一个刽~子~手,双手沾满了鲜血。</p>
两条生命,都因为她而逝去。</p>
一个,还是最爱的男人。</p>
胸口刺骨的凉意——</p>
为什么,车祸的时候,死的人不是她呢?</p>
关心妤自我厌恶地想。</p>
风不断地刮进来,越来越大……</p>
窗帘飞舞,发出细微的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