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转睛地盯着司空聆歌，脑子飞快地转动，琢磨——</p>
从来没有见过司空聆歌如此强硬、信誓旦旦……</p>
难道……她刚才说的那些，是真的？</p>
上官知行真的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p>
上官知行要是知道，那上官睿岂不是也知道了？</p>
方伊人心下一惊，脊背一片寒凉。</p>
下一秒，她否认了这个想法。</p>
不。</p>
不可能。</p>
绝对不可能。</p>
上官知行和上官睿，是绝对不可能知道，她真实的身份的——</p>
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料到，世界上会有改变容易这种药存在。</p>
如果不是亲自体验，百分之一百的人都会觉得，这种事是胡编乱造出来的。</p>
另外，这段时间，她盯司空聆歌盯得很紧，没有任何的遗露。</p>
司空聆歌若真是向上官知行提起过自己就是方伊人，她不可能不会知道的。</p>
所以，上官知行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事。</p>
司空聆歌是编了谎言，来骗风夫人的！</p>
这样一想，方伊人的表情，又恢复了方才的傲慢，冷笑道——</p>
“司空聆歌，不用白费心机了，你的谎言蹩脚得可笑，根本不会有人相信！”</p>
“你不信就算了。”司空聆歌不勉强她，径直表达自己的看法，“总之我要先见到孩子，确定她是安全的。”</p>
“随意编个谎言，就想欺骗我们？司空聆歌，你作梦——”方伊人冷哼，情绪显得很激动。</p>
相较于方伊人的激动，司空聆歌显得淡然多了。</p>
“我不会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司空聆歌停下来，深深地看了方伊人和风夫人一眼，才继续往下说，“你们觉得，世界上，会有随便拿孩子开玩笑的残忍母亲？”</p>
“那可说不定！”方伊人冷眸，对司空聆歌所说的话嗤之以鼻——</p>
这个世界上，置孩子的生死于不顾、拿孩子当复仇工具……的父母多了去了。</p>
他们兄妹，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p>
他们兄妹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用处就是，替父亲方浩军完成当年没有完成的事——</p>
替当年被上官烈害死的腾原驭报仇。</p>
他们兄妹对方浩军来说，只是复仇的工具。</p>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第二种身份。</p>
所以，上官睿就算把方建仁折磨死，他也不可能会说出方氏在哪儿。</p>
她不会去救方建仁。</p>
方建仁也不会希望自己去救他。</p>
方建仁宁愿死，也不会回去见方浩军——</p>
比起方浩军折磨人的方式，上官睿那些方法，只能算是小儿科……</p>
上官睿给方建仁的折磨，连他们兄妹，小时候训练时，受过的小折磨都不如！</p>
方伊人回过神来，表情愈发地森寒，“新闻上，虐待亲生孩子的父母，可不在少数！”</p>
司空聆歌皱眉，隐隐从方伊人的口中，听出了些什么——</p>
方伊人小时候，曾被父母虐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