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聆歌胸口狠狠一跳，整张脸都白了。</p>
怎么回事？</p>
离夜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p>
是哪里受伤了？</p>
怎么伤的？</p>
“你的手……？”司空聆歌看着那一片刺眼的红，全身的神经都抽紧了。</p>
哪里还有心思管牛皮纸袋，低头就要查看。</p>
风离夜避了避，不让司空聆歌碰触，淡淡地开口，“没事，一点小割伤，死不了。”</p>
一点小割伤？</p>
小割伤怎么可能流那么多的血！？</p>
整个手掌都是红的啊！</p>
“把手给我看看！”司空聆歌眉头越蹙越紧。</p>
眼角余光扫了牛皮纸袋一眼——</p>
果然，上面有淡淡的血印！</p>
该死！</p>
离夜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p>
“你别动，我去拿药箱！”司空聆歌说着，立刻转身，急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p>
腰间突然一紧。</p>
风离夜猛地从背后，抱住了她。</p>
司空聆歌全身一颤，像被烫到似的挣扎，“离夜，你的手受伤了，需要消毒包扎，你这样我没办法……”</p>
“聆歌。”风离夜突然叫她的名字，声音哑哑的。</p>
司空聆歌胸口抽紧，身体僵硬如雕像，四肢冰凉着。</p>
她不敢动，怕引起风离夜更多的动作。</p>
“以前那些约定，这辈子不可能有机会完成了吧。”风离夜紧紧地抱着她，声音像撕裂一样沙哑。</p>
“……”司空聆歌木然僵硬着，喉咙不由发哽，不知道能说些什么。</p>
“看来，只能下辈子了。”风离夜低低地喃语着，深深地遗憾。</p>
“……”</p>
“或许，下辈子也不可能呢。”</p>
“……”</p>
“上官睿那样的人，是不会允许，你把下辈子许给我的。”</p>
“……”</p>
“所以，聆歌。”风离夜说到这里顿住，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这辈子，至少实现一个，我们之间的约定？”</p>
“什么……？”司空聆歌要很用力地深呼吸，才能够保持住声音的平稳。</p>
“嫁给我，哪怕是一场几个小时的婚礼。”风离夜，“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牛皮纸袋里的离婚协议，依然有效。”</p>
“……”司空聆歌眼眶红了，胸口难受得仿佛要裂开——</p>
他们之间的事，已经过去。</p>
为什么他还要执着于一场婚礼呢？</p>
一场毫无实质的形式，有存在的必要吗？</p>
“对我来说，这个形式很重要。”是为过去十几年那段快乐的时光，做一个完美的endi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