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亚司，“我是问，你需要我帮忙吗？不是我有事要请你帮忙”</p>
“噢。”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头，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从烟华身边离开，走到上官亚司面前，双手摊平，成“大”字型站好。</p>
上官亚司看烟华，不解小鬼头这是什么意思——</p>
上官亚司一直以为，上官家那么多个孩子，一个接一个相处下来，自己已经很够很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小脑袋在想什么了。</p>
结果到了这里，却完全没有了头绪。</p>
没办法，这小鬼的思维，实在太跳，完全没有章法可言，让人根本猜不到，他下一步到底想做什么、又要表达什么。</p>
只能询问烟华。</p>
烟华无声地指了指小家伙的衣服，做了个脱的动作，没有出声——</p>
小家伙很敏感，好不容易才跟上官亚司的关系混好一点，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提醒上官亚司，肯定又会有抗拒心理的。</p>
上官亚司微微凝眉，明白了，替小鬼头把衣服脱了，抱进浴缸。</p>
上官亚司独立地替小家伙洗头洗澡。</p>
整个过程，烟华都只是在一旁看着，偶尔递递毛巾什么的，并没有插手。</p>
并不是烟华不想帮忙，而是，根本不用她动手。</p>
因为，上官亚司的动作非常娴熟，完全没有半点差错。</p>
烟华想起上官家那几个孩子，都很喜欢上官亚司，只要上官亚司一出现，几乎所有的孩子都会在同一时间黏过来。</p>
上官亚司对那些孩子也非常有耐心。</p>
这一点，从上官亚司完全不用她插手，独自一人完成替小谦洗头洗澡的情况，就能够看出来了。</p>
这样的人，怎么会丢弃自己的亲生孩子不管？</p>
六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p>
烟华看着，脑子恍惚了下。</p>
“电吹风放在哪儿？”上官亚司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p>
烟华猛地回神，发现上官亚司已经替小家伙洗完头和澡，离开浴室到卧室去了。</p>
小家伙裹在被子中，手里抱着大布偶，脸蛋红苹果似的，非常可爱。</p>
上官亚司手里拿着大毛巾，正在替他擦头发。</p>
烟华有些尴尬了扬了扬唇，把电吹风找出来，在床畔坐下，“我来吹吧。”</p>
上官亚司没有反对，侧身让开——</p>
替小鬼洗头洗澡他游刃有余，但吹头发，上官亚司还真是不在行。</p>
上官家女娃娃很少，最大的，是上官烈的女儿上官知行，女娃娃还不满两岁，头发都没长齐，每次洗完头，只要毛巾随便擦擦就可以了，根本需要动用电吹风。</p>
再则，只有一个女娃娃，万千宠爱的，也不需要他动手。</p>
上官烈鞍前马后，贴身侍卫一样侍候着，哪里用着上官亚司插手？</p>
所以，上官亚司不会吹头发，也是正常的。</p>
“头发这么长，不考虑替他剪掉一些吗？”上官亚司看着小家伙及肩的头发，状似无意地问。</p>
“留长发是小谦自己的意思。”烟华关掉电吹风，拿梳子把小家伙的头发梳顺，又转身去泡了牛奶过来。</p>
小家伙很乖巧地接过来，边喝边打个哈欠，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p>
上官亚司本来还想问小鬼为什么要留长头发，一转眼，小鬼已经抱着奶瓶倒下，呼呼地睡着了。</p>
上官亚司：“……”</p>
烟华对此早就习已为常，把奶瓶拿走，替小家伙把身体摆好，盖上被子。</p>
睡着的小家伙很可爱，睫毛又深又密在卷翘着，在眼睑下留着淡淡的阴影，脸型没有任何瑕疵，轮廓完全得像是雕刻出来的，五官也立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