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想做什么，有的是机会，不会等到今天。</p>
尽管知道，东方冥月不会做什么过火的事，但是气氛真的太凝重严肃了，烟华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拳头，手心一片汗水。</p>
东方冥月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过去坐下，招呼烟华，“过来坐。”</p>
烟华咬唇，犹豫了几秒，慢慢地走过去。</p>
只能走过去。</p>
这里的门，全是照着个人设计的，集指纹、体温、长相为一体的辨识，除非本人动手或暴力手段，否则是打不开的。</p>
烟华在东方冥月对面的沙发坐下，“东方，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p>
说话间，烟华眼角余光，三番两次，朝门口飘、</p>
东方冥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棕眸一暗，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荡开，“孩子几个月了？”</p>
“啊？呃……快五个月了。”烟华一愣，不懂东方冥月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了。</p>
东方冥月点头，“五个月，胎儿已经成型了……”</p>
“是啊。”烟华不太自然地应着，心里不断猜测着，东方冥月到底想要跟自己说什么。</p>
“身体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p>
“没有……”</p>
“那就好。”东方冥月点头，拿出了雪茄，准备点上。</p>
下一秒，突然想到什么，又收了回去。</p>
烟华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抿着唇。</p>
书房一下子变得安静，似乎能听到两人呼吸的频率声。</p>
烟华真的很紧张，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完全没个着落。</p>
心里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东方冥月，关于六年前的事。</p>
但脑子却混乱着，完全不知道该从哪一个问题开始问……</p>
于是，只好就这样僵着。</p>
……</p>
……</p>
……</p>
半晌，东方冥月才终于打破了沉默，“我记得，你怀小谦的时候，被折腾得够呛。”</p>
烟华狠狠一震，表情有些惊愕：东方冥月突然提及她上次怀孕，是要把小谦的身份挑明了吗？</p>
东方冥月挑眉，似笑非笑，“这么惊讶做什么？才过去不到六年，你该不会忘了吧？”</p>
烟华摇头。</p>
她没忘。</p>
怀小谦的时候，烟华真的是被折腾得够呛，没有一天舒服的——</p>
当时她身体不好，所以反应非常大，无时不刻总在吐，不停地跑洗手间。</p>
可整个身体又是虚弱的，走几步都喘，必须躺在床上休养……</p>
反反复复地折腾之下，她的体重，硬是比没有怀孕时还掉了三公斤，把所有人都吓坏了，担心她身体扛不住，孩子也会有危险。</p>
幸好后来烟华硬是扛了过来。</p>
但相对的，小谦生下来之后，身体也异常地虚弱，一生下来，就一直和医院打交道。</p>
最后，在研究所里，一呆就是好几年，从来没有出去过……</p>
这么深刻的记忆，烟华怎么可能忘记。</p>
“我没忘……”正因为辛苦、和小谦的身体状况，烟华才不敢轻易地让人知道，小谦的存在，怕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来打扰，影响到小家伙的情绪，让他在身体没有完全正常前，吵着要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