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华一点也不敢低估沈天晴的能力。</p>
当年，她既然有办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混进烈火集团的佣兵学校。</p>
今天，自然就也有办法，混进研究所来。</p>
说不定，沈天晴已经打听到了研究所的位置，现在正赶过来……</p>
“啪——”</p>
手突然一抖，杯子掉在桌上，牛奶洒得到处都是。</p>
烟华急急地起身，去抽面纸。</p>
动作太极了，直接把杯子弄翻——</p>
白色的液体，瞬间把桌面全给弄脏了，还滴滴答答……不停地往下淌，长毛地毯上也全是牛奶。</p>
“……”</p>
上官亚司迅速地收拾。</p>
桌子擦干净、毛毯换掉。</p>
一切都弄干净之后，他才重新坐下来，审视着烟华，“东方冥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p>
烟华的性格，不可能突然之间慌乱成这样。</p>
东方冥月一定是说了什么，才会让烟华这样。</p>
“没什么……”烟华的声音干巴巴的，连自己都快要认出不来了。</p>
“烟华，你不是这种吞吞吐吐的人。”上官亚司握住她的手，拉近两人的距离，“东方冥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p>
烟华抬眸，看了上官亚司一眼，唇微微地蠕动着，欲言又止。</p>
上官亚司也不急，就等着。</p>
烟华想了很久，大概快有十分钟，才终于决定，把话摊开来说——</p>
没办法，她就是那种藏不住话的人。</p>
这些事不说出来，烟华会寝食难安，一天都没办法淡然。</p>
“沈天晴……”烟华停顿了下，“东方跟我说了沈天晴的事……”</p>
烟华用最简洁的话语，将在东方冥月书房看到、听到的一切，复述了一遍。</p>
上官亚司听完，久久没有回答。</p>
脸上的表情，也一下子就消失了。</p>
烟华甚至还感觉到，上官亚司的身体震动了下。</p>
烟华一看他这副神情，就知道不需要进一步求证了——</p>
东方冥月真的没有骗自己。</p>
当年，上官亚司和沈天晴，的确是发生过那些事。</p>
……</p>
……</p>
……</p>
面对这样的情况，烟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p>
沈天情……上官亚司没有想到，六年后，自己会再一次亲耳听到这个名字。</p>
而且，还是从烟华的口中说出来的。</p>
一片静默。</p>
上官亚司至少沉默了有十秒钟的时间。</p>
“除此之外呢，他都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跟我离婚。”</p>
烟华看了他一眼，点头，把自己心里的担心告诉上官亚司了——</p>
她担心沈天晴会对孩子不利。</p>
“你若是担心研究所不安全，我们现在马上就回中国。”</p>
“回中国？那小谦怎么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