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片混乱，到处滴水。</p>
这下，烟华更急了。</p>
赶紧先把面纸捡起来。</p>
“我来，你坐下别动。”上官亚司拿过她手里的面纸盒。</p>
烟华想帮忙，几次被上官亚司强势地摁回到沙发上。</p>
于是，只好坐着等。</p>
烟华呆滞又慌张地看着上官亚司忙碌、清理。</p>
身体古剑，脑子“嗡嗡嗡”作响。</p>
“还好吗？有没有被泼到？”上官亚司清理完桌子，边关注烟华的情况。</p>
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p>
牛奶和开水洒得到处都是，不过所幸，烟华身上并没有。</p>
上官亚司胸口微微一松。</p>
“没事。”烟华哑声，除了木然摇头，再也没有第二种表情。</p>
脑海里，乱轰轰的，许多问题来回地纠结——</p>
上官亚司去了研究室……上官亚司去了研究室……上官亚司去了研究室……</p>
上官亚司一定知道了，小谦和他的关系了……</p>
烟华坐在那里，心里从来没有这么慌过。</p>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冰天雪地，突然被丢进湖里。</p>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口鼻，将所有能够呼吸的空气挤走，让人瞬间地窒息。</p>
烟华很难受。</p>
不断地深呼吸，想要挣脱这种感觉。</p>
可越是想工挣脱，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完全被淹没了。</p>
烟华需要紧紧地抓着沙发，才能够保持住表面的冷静。</p>
“你的脸色很白，要不要叫同事过来看看？”上官亚司担心地伸手，探向烟华的额头。</p>
“我没事。”烟华下意识地回避。</p>
看到上官亚司皱眉凝望的眼神，动作立刻僵住。</p>
“我没事，不用麻烦了，只是在阳台上吹了风，身体有点僵，所以才会拿不住杯子。”烟华干哑地解释，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p>
上官亚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p>
上官亚司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烟华的异样。</p>
为了不让烟华情绪再紧张，不动色声，把心中的疑问压下去。</p>
烟华看到黑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心狠狠地跳了下。</p>
上官亚司一定是心里有想法了。</p>
烟华知道。</p>
她暗暗地深呼吸，把情绪克制住，尽量维持着平衡的口气，“你刚才说……去研究室……”</p>
上官亚司点头，目光幽暗，“嗯，我去了趟研究室。”</p>
本来，上官亚司是想直接告诉烟华，他已经知道，小谦和东方冥月是父子关系的事。</p>
看到烟华的反应之后，上官亚司突然改变主意了——</p>
事情太反常。</p>
反常得让人忍不住多想。</p>
按道理，知道就算自己去了研究室，知道小谦是东方冥月亲生儿子这件事，烟华也不该这么不对劲的。</p>
因为，早在做dna鉴定前，上官亚司就对烟华说过，他不在意小谦是谁的儿子。</p>
是东方冥月的也好，是别人的也罢，都不会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p>
烟华当时，也没有太大的反应。</p>
结果才过去一个星期，她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忧心忡忡起来？</p>
整个人浑浑沌沌的，不但老是发呆，还频频出错——</p>
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p>
烟华再失神，也不会这么频繁地出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