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亚司这是条件反射——</p>
没办法，沈天晴做过太多让人厌烦的事。</p>
上官亚司的心里，基本已经将那三个字，列为拒绝来往用户了。</p>
烟华看到他的神情，心一沉，整个胸口都凉了。</p>
不用再问下去了。</p>
上官亚司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p>
他极度讨厌沈天晴。</p>
如果自己变成沈天晴，他也一样会讨厌自己。</p>
意识到这个事实，烟华胸口突然一闷，好像压了几千斤的石头一样，沉重得喘不过气来……</p>
“怎么突然做这样的假设？”上官亚司低沉好听的声音，响在耳边。</p>
“没什么。”烟华回过神来，表情比刚才还不自然，“只是突然想到，就问问。”</p>
突然想到？</p>
上官亚司凝眸，不是太相信这个说辞。</p>
一定有原因——</p>
烟华的性格，是不会无缘无故，问这种问题的。</p>
“上官亚司？”烟华看上官亚司的表情，胸口倏然一沉。</p>
怕他想太多、太深，会揪到蛛丝马迹，赶紧出声打断。</p>
上官亚司转过眸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挑眉，“嗯？”</p>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p>
“什么？”上官亚司滞了下，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烟华刚才问了什么。</p>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沈天晴，你会怎么样？”温柔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心紧紧地揪在喉咙口。</p>
上官亚司沉默了下，没有正面回答烟华的问题，“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沈天晴。”</p>
烟华心狠狠一沉，立刻知道，上官亚司是什么意思了。</p>
光是听到“沈天晴”这三个字，上官亚司的脸色就这么难看，甚至不愿意谈……</p>
如果告诉他，自己就是沈天晴，恐怕……</p>
烟华眼角微微一抽，很快恢复了正常，“我是假设。”</p>
“这个假设没有意义。”上官亚司握住烟华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你永远不可能是她，她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你。”</p>
“是啊……”烟华面上笑着，心里却直直地往下沉、往下沉……</p>
“脸色怎么这么白？”上官亚司抚着烟华苍白的脸颊，异常的冰凉，让他沈眉瞬间蹙了起来。</p>
“没事。”烟华摇头，情急之下，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有点反胃……”</p>
上官亚司一听她不舒服，立刻去倒了杯热水过来。</p>
烟华接过来，喝了几口，感觉好多了，不再像方才那样，胸口空得慌。</p>
“怎么样？要不要叫人来看看？”上官亚司收紧手臂，下颚贴着她的脸颊，试温度，又握她的手。</p>
“不用，我没事。”</p>
“躺下休息会儿。”</p>
烟华点头，躺下去。</p>
上官亚司把灯调暗，让她不那么刺眼。</p>
烟华闭上眼。</p>
想睡，思绪纷乱，怎么也睡不着。</p>
翻来覆去大半天，还是睡不着。</p>
“上官亚司……”</p>
“嗯？”</p>
“沈天晴……”烟华顿了一顿，才继续往下说，“当年是不是真的做了很多过分的事？”</p>
“……”上官亚司沉默，没有回答烟华的问题。</p>
不管沈天晴当年做了什么事，事情也过去六年多，上官睿现在非常健康，当年沈天晴也付出了一个孩子代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