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小家伙用力点头，憋了一个星期，可把他给无聊坏了。</p>
“把早餐吃完，吃完了我给安萝阿姨打电话，让她来接你。”</p>
“好。”小家伙点头，继续吃东西。</p>
吃了几口，突然又想起什么，停住了。</p>
“怎么了？”</p>
“烟华，你今天，是不是要跟亚司一起上街？”</p>
烟华一愣，“你听见了？”</p>
“嗯。”小家伙一脸地羡慕。</p>
烟华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什么，不忍心打击他，咬了咬唇，问，“你……想不想回上官家？”</p>
“烟华跟我一起回去吗？”小家伙还以为烟华改变主意了，兴奋道。</p>
烟华摇头。</p>
她没脸回去。</p>
“烟华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去。”虽然很挂念上官睿他们，但小谦立场还是非常地坚定，和烟华站在一起。</p>
“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上官家……”烟华最终，还是把心底话说了出来。</p>
“为什么？”小谦不懂，大人到底在想什么。</p>
“因为以前，我对他们做过很过份的事。”烟华声音滞了下，觉得这样隐瞒着也不是办法，以后天天找借口也麻烦，于是，就简单地把当年的事叙述了一遍，“上官睿他们……”</p>
小家伙听完，久久地沉默了。</p>
烟华摒着呼吸，等待着。</p>
她不知道，小家伙会怎么看这件事……</p>
希望……</p>
烟华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小谦什么样。</p>
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小谦别因为过去那些事，讨厌自己。</p>
卧室陷入了久久的沉默。</p>
窗帘被微风吹起，发着细微的声响。</p>
小谦拧着眉，很认真地思考着。</p>
烟华看着他，一颗心吊得高高的，手心全是汗。</p>
终于，就在她的神经快要绷断的时候，小家伙开口了——</p>
“烟华。”</p>
“我在。”</p>
“你跟睿道歉了吗？”小家伙很认真地问。</p>
“呃？”完全没料到，小家伙会问这样一句话，烟华愣住了。</p>
隔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没有……”</p>
知道自己是沈天晴之后，烟华每次看到上官睿，都心慌慌的，需要很努力地鼓勇气，哪里还会想到道歉这件事。</p>
况且，当年的事，差点害上官睿把命给丢了，根本不是一两句道歉，就能够解决的了的……</p>
“烟华做错了，就应该道歉。”小谦非常严肃地说。</p>
小孩子的思维，没有大人那么复杂，觉得做错了，道歉了，然后对方说没关系了，就一切ok了。</p>
“道歉……”烟华喃喃地重复，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家伙解释，这件事的复杂性。</p>
解释了，估计小家伙也听不懂。</p>
只能叹气。</p>
“烟华不想道歉吗？”</p>
“不是……”烟华停顿了下，“我只是觉得，这么严重的事，道歉未必有用。一般人，都不会原谅这么大的错误吧……”</p>
“睿一定可以的！”小谦保证，“他是我很好的朋友！还有上官御和原野也是！要是睿不肯原谅你，我就请上官御和原野帮忙！还有亚司、原仰叔叔……他们都可以帮忙。还有还有！童书雅阿姨，她也可以帮忙说情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