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眉皱得这么深。”上官亚司搬了个椅子，坐到她的身边。</p>
烟华愣了下抬头，看到上官亚司被暖暖的晨光罩住，迷人的光华。</p>
“没什么，在想一些小事情。”</p>
“小事情？”上官亚司挑了下眉，“你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小事。有什么，我能帮上尽快的吗？”</p>
烟华摇头。</p>
这件事就跟上官亚司有关，她怎么可能说。</p>
“有什么困难的话，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不必客气。”上官亚司的浅笑，比平静的千年湖水还要柔。</p>
烟华却没办法领他的好意，“谢谢。”</p>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p>
四周静悄悄的。</p>
烟华沉思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p>
“我有一个朋友。”</p>
“嗯。”</p>
“她最近遇到了点麻烦。”</p>
“什么麻烦？”</p>
“就是……过去做了很过份的事，现在觉得没脸面对对方……”烟华简要地把和上官家的种种恩怨，说了一遍。</p>
用第三者的身份。</p>
“所以，你朋友纠结，现在该怎么办？”</p>
烟华点头，吞咽了下，“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办？”</p>
“你朋友当年，跟这男人的兄弟睡一张床的时候，身体有过多亲密的碰触？”上官亚司突然问。</p>
“啊？”烟华愣住，没料到上官亚司关注的焦点，居然是这个。</p>
“你不是说，你朋友当年为了接近这个爱慕很多年的男人，故意跑到他兄弟的床上，刺激他吗。”</p>
“是、是啊。”</p>
“当时他们的尺度是多大？”上官亚司问。</p>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想知道的事。</p>
“就……盖同一个被子而已……”烟华对当年的事完全没有印象，很多细节都是从东方冥月嘴里听来的。</p>
据说她当时爬到上官烈的床上去过，为了刺激上官亚司，烟华本人是对这件事一点印象也没有。</p>
也难以理解，自己当年到底在想什么。</p>
“据说，有碰到一点？其中的细节，我不是太懂，她没有说清楚。”</p>
上官亚司沉思了下，“你朋友不是曾经喜欢过那男人的兄弟吗？怎么后来突然又改变目标了？”</p>
“有吗？”烟华仔细地回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p>
东方冥月曾经说过，最开始的时候，沈天晴好像表示，是喜欢上官烈。</p>
不过东方冥月说，那也是沈天晴用来吸引上官亚司注意的伎俩。</p>
十几岁的孩子，根本不懂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p>
于是，就选择了一个最蠢的办法，口是心非。</p>
等等！</p>
上官亚司关注的焦点，是不是太偏了？</p>
她明明问的是，现在该怎么办啊？</p>
怎么他老是翻以前的旧账？</p>
烟华皱眉，“你还没告诉我，如果是你，应该会怎么办？”</p>
“让你的朋友坦白身份。”上官亚司眯了眯眼，说。</p>
“坦白？！”烟华难得地惊叫。</p>
她想过很多种，上官亚司会给的建议，却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给出让自己胆白的意见。</p>
下一秒，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大了，赶紧收敛，“不好意思，你的建议有点意外，我情绪激动了……”</p>
上官亚司耸耸肩，没有放在眼里，“你觉得我的建议解决不了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