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睿点头，拉开了车门，“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p>
“嗯。”司空聆歌系上安全带。</p>
车子缓缓地启动。</p>
司空聆歌僵硬地坐着，不敢回头看。</p>
怕自己藏不住心思，被上官睿看出什么来。</p>
直到车子走得好远，看不见上官睿了，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p>
额头凉凉的。</p>
伸手一抚，才知道，自己出了冷汗。</p>
窸窸窣窣……</p>
脚边传来细微的声响。</p>
司空聆歌低头，正好对上小白那双绿幽幽的眼。</p>
这次是“女人就是麻烦”的眼神。</p>
司空聆歌：“……”</p>
一包纸巾扔了过来。</p>
小白懒洋洋了扫了她一眼，趴下去继续闭目养神。</p>
司空聆歌：“……”</p>
这只狼，真的是越来越过份了啊！</p>
简直和他主人一模一样，动不动就趾高气昂的！</p>
司空聆歌越想自己竟然被一只狼鄙视，心里就越不平衡。</p>
擦了擦汗，伸脚，嫌弃地碰了下小白，嫌弃地纸巾整包递过去，完全把小白买回来的奴隶，“喂！把东西收起来。”</p>
“……”小白懒洋洋地掀眸，淡淡瞥了她一眼，懒得理会。</p>
“你聋了啊？我在跟你说话。”区区一只狼，居然敢这样鄙视人，司空聆歌越想心里就越不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和狼计较的幼稚当中。</p>
小白扫了扫尾巴，完全不想搭理她。</p>
司空聆歌一看它这副模样，更来气了，眯了眯眼，“只听过人类人老眼花，没想到狼也是，果然不管是什么动物，都逃不过自然规则，老了必然会各种衰弱……估计再过不久，眼睛也会看不见了吧？某些狼真是太可怜了……”</p>
司空聆歌喃喃低语，一副担忧的语气。</p>
原本很悠闲趴着的小白，一听这话，头倏然一抬，绿眸眯紧了——</p>
这女人今天吃错药了？</p>
好心陪她出来，还给她替纸巾，换来的居然还是挖苦。</p>
要不是看在主人的份上，它才懒得理会这对只会让自己当牛做马的母子。</p>
小的一个有事没事揪它耳朵，半大人训话，还经常爬它背上，当马骑。</p>
它要是真的老了，有办法被一个小娃娃这样折腾都没事？</p>
小孩子是世界上最可怕、精力最旺盛的动物！</p>
大的这个更过分了，明明他是“军人出身”、威风凛凛的狼，上半生枪林弹雨的，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危险的下。</p>
结果下半身，却被这女人当成跑腿的——</p>
一会儿叼报纸，一会儿丢飞盘，完全把它当成狗在使唤……</p>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司空聆歌得意洋洋，“你要是没老，会连一包纸巾都不知道放哪儿？”</p>
“……”说到底，就是想使唤它。</p>
小白叹了口气，紧眯着双瞳，抬头。</p>
司空聆歌比了个v的手势——</p>
跟她斗，这只狼还太嫩了点。</p>
纸巾不是递过去，而是用丢的。</p>
小白跃起来，一口咬住，丢回原位。</p>
“看不出来，你年纪这么大了，身手还这么灵活，不错不错！”司空聆歌像拍小狗一样，拍着小白的脑袋，长吁短叹。</p>
小口眯紧了双眼，明明是不堪其拢的表情，还是忍耐和纵容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