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这边一直到下午才离开，张明启本来有很多事要办。</p>
但是他都丢给裴濯，自己悠闲的听慕辰给他念花话本子。</p>
嗡嗡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p>
裴濯忍无可忍。</p>
这两个人是实在没事做了吧？</p>
等到念完了话本子，才说起了正事。</p>
其实也不算是正事。</p>
裴濯说：“二皇子那边…昨天去见了太后。”</p>
他虽然说的平静，可实际上是在试探。</p>
“这个女人，老了老了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张明启抱怨了一句。</p>
裴濯忽然想到许宁老生常谈的一句话</p>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p>
太后觉得自己被毁了一辈子，如今她儿子也死了，她当然疯魔要展开报复。</p>
可是张明启的视角，他有那么多儿子，那么多女人，他看不到这些女人们的痛苦的。</p>
不能让他开心的人，他会毫不犹豫的丢掉。</p>
就像当初的李夫人。</p>
许宁评价张明启。</p>
她告诉裴濯：“人是复杂的，不能单纯的拿好坏的评论。”</p>
张明启就是个及其复杂的人。</p>
他也是…</p>
裴濯回过神来，发现张明启和慕辰都看着他。</p>
“怎么了？”他不解的问。</p>
张明启看了他一眼，慕辰开口问：“义父问你，许宁新书乱七八糟写了什么东西？”</p>
裴濯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张明启，不太明白，怎么从国家大事忽然转到这了…</p>
他说：“我也不知道。”</p>
慕辰很失望，话这么少？他就不能多说点吗？</p>
他责怪的看了裴濯一眼。</p>
裴濯“…”</p>
对于张明启而言，女人好像就真的像一件衣服，没了就没了，不值得他劳心伤力。</p>
张明启知道裴濯想什么了，可他什么都没有说。</p>
这是一种默认，也是一种放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