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变成了一条听话的狗，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p>
可我依旧不满意，不开心。</p>
陈朗皱眉说：“钟艾，你他娘的真是个疯子，徐扬已经够可怜的了，你还这么对他？”</p>
我把他一脚踹了出去。</p>
“你懂个屁，这个世上，没有人对他好，人人都是鬼，都想吸他的血，吃他的肉，只有我…只有我对他最好。”</p>
陈朗吓坏了，他可能真的觉得我疯了，抹着眼泪哭着跑了。</p>
我翻了个白眼，回头看到徐扬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p>
眼中无悲无喜。</p>
他像个木头一样没了生机。</p>
“过来。”</p>
我对他招招手。</p>
徐扬看着我，慢吞吞的走过来，我拿出帕子，小心点擦干净他脸上不小心沾的灰。</p>
这是多么好看一张脸啊…</p>
我轻轻的抚摸他的脸颊，眉眼，脖子…</p>
他打开我的手。</p>
我又伸手摸他的脸。</p>
徐扬这次打开我的手。</p>
我继续伸手摸。</p>
“疯子，我们是兄妹。”他咬牙切齿。</p>
“你是你爹娘生的，我是我爹娘生的，我们算什么兄妹？”</p>
我的反问让他愣住了。</p>
算什么兄妹…</p>
我们不是兄妹。</p>
他似乎被我绕晕了。</p>
“可是…可是这是不对的。”他看着我，眼底流淌着痛苦。</p>
我抱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p>
“我说对的就是对的，不可以反驳我，质疑我，明白吗？”</p>
他很僵硬，很僵硬，很僵硬。</p>
许久之后，就像是认命了一般，他放松下来。</p>
他说：“明白。”</p>
钟艾，我明白。</p>
你是疯子。</p>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