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捏住他的后脖颈,易谨把他的头从自己的身上挪开。
“刚才玩开心了?”
手指从后颈挪到脸侧,再往上,四指穿过他的头发,顺势拢向他的脑后。
“我没有玩,”徐言时低声反驳。
“还是我错怪你了。”她带了些许懒散的笑。
徐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闭上嘴,一言不发。
鼻尖亲昵般的轻蹭他的皮肤,易谨在他的耳边落下一串话,内容让徐言时身体有一刹那的轻颤。
“记住了吗?”她问。
徐言时眼睫往下垂,缓缓的应了一声。
黑暗之中,她勾起了唇,按着他的后脑,贴上那张绵软的唇。
他们鲜少在外面接吻,大多数的亲吻都在卧室,车上。
她直接的亲密总会让徐言时感到隐秘的快乐。
向来强势的易谨在此时不仅没有退后,反而纠缠着他,让他热烈回应。
沉迷在易谨给他带来的极致感受,徐言时大脑混沌,任由自己沉沦。
“哎呀,你不要在这里弄啦。”
“没关系,这边没有人。”
“讨厌~”
一墙之隔,传来的声音令二人的动作顿时一停。
易谨松开他,呼吸微微凌乱,贴着的胸脯几乎足以感受到彼此心脏跳动的频率。
对方人就在外头,门一打开,他们就会立刻听到响声。
那时候可不是简单的二人尴尬。
四个人都得尴尬。
易谨抬手捂住他的耳朵,低声警告他,“敢乱听我割了你的耳朵。”
她能听他就不能听?
徐言时又难受又气愤,狠狠的勒住她的腰。
动静响了十分钟,对方应当是忌惮着,结束完之后,就立刻走了。
易谨这才松开他的耳朵。
徐言时的精神紧绷的厉害,整个人都没缓过劲儿来,咬了一口她的脖子,疼的易谨倒吸凉气。
“属狗的?”
徐言时吸了鼻子,没说话。
等徐言时彻底平静下来,他们才从这边出去,走到人群之中。
外头的人只多不少,大厦上面也开始绽放烟花。
徐言时红着脸,跟在她的身边,牵着她不撒手。
电子烟花绽放,到底是假的东西,并没有真实的巨大烟花漂亮。
可这些东西仍旧给人们带了浓烈的年味。
没有烟花,这个年就过不好。
哪怕是电子烟花,那也是好的。
等盛大的烟花过后,万盏孔明灯仿佛是万家灯火,缓缓的在眼前所有大厦上面升起。
不断漂浮,上升,飞远。
人也是这样,从最低处被点燃,然后上升,飞远。
原本相互依靠的人,终有一天,在上升时也同样会分散,飞远,归宿何处,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