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竹青之前帮她通信,也让易谨和王所长联系上,二人又有表兄妹的关系在,勉强能称得上兄妹。
他在大使馆工作,比易谨年长将近八岁,苏竹青也真的把她当做亲妹看待,不然也不会这么无礼的对待她。
来到餐厅,苏竹青把菜单递给她,“以后你再这么疯,我可不会再去实验室把你捞出来。”
后者随便指了几道菜,思绪根本没有在苏竹青的话上。
徐言时肯定很生气。
以前她接电话接慢了他都能气她半天。
本来说七月回去,结果到现在,她都没回去。
甚至一个月过去了,她都没有半点解释……
易谨越想越心惊。
她饭都吃不进去了,拿着手机点来点去。
“你干什么呢?”
“我有事要回国一趟。”
“?”
苏竹青不明所以,“你说什么?”
“我先订票,你和王所长说一声。”
说着,易谨就走了出去。
“易谨,你回国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她说走就走,身上一点行李都没带。
苏竹青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看着易谨走远,脸更臭了。
却也无可奈何的拿出手机给王所长打电话。
……
天愈发的热起来,厚重的窗帘隔绝外头的烈日,房中的空调开得极低,冷到令徐言时轻咳两声,唯一的亮光是他的手机,看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心中泛起涩意。
还是……没有消息。
徐言时在床上蜷缩着身体,把自己缩成了一团,闭着眼睛只觉浑身都在一片冰冷的水中。
他这半年,时常在外头听到易谨的消息,她发表过多少论文,发表的成果,电视台的采访,易谨的露面,他都没有错过。
太长时间没见过她,看电视中的她,徐言时只觉得她愈发的消瘦,面无表情,眼下的青黑也越来越浓厚。
她在国外过的不好,可她为什么不回来呢?
单是想想,徐言时的呼吸都有些困难,已经八月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甚至一个消息都没有。
一个夜晚,一个白日的过来,徐言时只觉得度日如年,心如刀绞。
对她的想念,如水漫金山,时刻不停歇的在他的大脑中盘旋,让他没有一个好日子过。
“叩叩……”
有敲门声响起,徐言时弓着背,猛烈的咳嗽,从床上摸索起来,捂着胸口下床去开门。
徐母有些担忧的看着徐言时,“阿言,你没事?”
“妈,我没事。”徐言时面上挂着笑,摇摇头。
他的脸色极为苍白,手扶着门框,那笑容隽秀,却又极为脆弱,如易折的花,轻轻一捻,便粉身碎骨。
“阿言……”徐母抬脚往他面前走,“你这样不行的。”
“易谨她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将来她只会走的更远。”徐母怜惜的看着徐言时,“你这样只会让自己受伤。”
徐言时往后退了退,沉默的垂下眼眸。
“阿言,我们实在不能看你这样对待自己。”徐母狠下心肠说道,“如果你一直沉浸在对易谨的思念之中无法走出来,那你们不如分手来的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