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徐言时想都没想的拒绝,“阿谨她答应过我,她会回来的!”
他的眼底充盈着坚定,“她说过会回来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自己?”徐母双眸含泪,“你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快半个月了!”
徐言时:……
他抿着唇,“我不想出去。”
“如果易谨真的回来,看到你这么折磨自己,你真觉得你们会有以后吗?”
徐母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如果你只能靠着易谨存活,那你又和那些菟丝有什么区别。”
徐言时被徐母的话震惊到,他不断的摇头:“我不是菟丝花。”
“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样的作态?”
徐言时立刻无话可说,他眼眶发红,氤氲起的水雾将他眼底所有的光芒都笼罩起来。
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徐母何尝不心痛,徐言时爱易谨,这并不是什么错事,可是他太过依赖易谨,仿佛整个人都是为了易谨而存活的一般,易谨不在的日子,他把自己折磨到不成人样。
这种已经算得上病态了。
可偏偏,徐言时半点察觉的心思都没有。
“阿言,如果你真的爱易谨,就应该看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什么。”徐母抓住他的手,“她所想的东西,是和你一样的。”
“你们有共同的念头,所以你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如果被易谨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你有想过她会是什么心情吗?”
徐母几乎是呕心沥血了。
徐言时怔然的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都无比冰冷。
如果被易谨知道……
徐言时陡然握紧了双手,咬着唇,眼底浮现一丝隐忍未发的痛苦。
“阿言,你不能这样下去了。”徐母泪流了下来。
豆大的泪珠,几乎像是一柄利刃往徐言时的心口戳,他大脑眩晕,弓起腰,猛烈的咳嗽起来,面上翻起一抹不正常的红,痛苦之色浮于表面。
徐母面露惊慌,连连扶住他。
一声声呼喊,徐言时也来不及作答,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听到旁边人交谈的声音。
不过是说他身体孱弱,需要休养。
这样的话他从小听到大。
徐言时抬起眼帘,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映照着外头的阳光。
他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打着吊针,瓶中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流入他的体内,为他补充营养。
他很想念易谨,如果易谨在这里,那他一定会忍不住冲她喊疼。
这股想念仿佛是囿于牢笼的猛兽,时不时的便发起冲击。
徐言时又想到了徐母的话,她说他是依附易谨而生的菟丝。
从眼眶之中流出的泪水划过鬓角,入了发丝之中,他不得不承认徐母说的话。
易谨对他来说,是生命的意义,没有她他活着有什么用?
……
徐家人回来后,来他房间看他,徐言时面露温柔的笑,一字一句的说自己没事。
他的笑就像以前那样,伪善又疏离,几乎和所有人都隔着一层面具。
徐家人又无奈又心疼。
几天了,他的身体都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情况,徐言时只能躺在床上休息,连手机都被收走了。
他每天看书,松松乖乖的坐在他的身边,玩妈妈准备的玩具,又往他的身边钻,软乎乎的喊他小叔叔。
徐言时看着松松,眼底发软。
阿谨也喜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