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俸禄，就是卖字画的钱，</p>
公布公布都无所谓，反正到时候看风向……随大流吧！”</p>
祝枝山点点头说道：“和光同尘，明哲保身。”</p>
巧的是，御史台“扛把子”权斗央，</p>
和大理寺卿全明贤，也在谈论下个月的大推举。</p>
“明贤兄，大理寺能否支持法案，是成败的关键。”</p>
全明贤如今，变得稳重了一些，</p>
不再像过去，一句话就上头。</p>
“老权，你给我交个底，这个法案是不是……”</p>
他指了指殿顶，问道：“的意思？”</p>
权斗央嘿嘿笑道：</p>
“我怎么觉得，你回来之后，胆子变小了呢？”</p>
全明贤不动声色地说道：</p>
“王上说过：大胆假设，小心求证。</p>
何况小心无大错，免得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p>
权斗央哈哈笑道：</p>
“你这么说，好像我居心不良似的……</p>
这回帮兄弟一把，我记你一辈子好！”</p>
全明贤故意含混地说道：</p>
“我怎么觉得，你对每个人，</p>
都这么说的呢？说实话，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思？”</p>
“切！天地良心，</p>
要有半点私心，我不得好死……这总行了吧？”</p>
全明贤不为所动：</p>
“要是发誓管用，还要大理寺干嘛？”</p>
权斗央实在没办法，说道：</p>
“我觉得，王上很乐于看到法案通过……</p>
你是少有的股肱之臣，可万万不能辜负圣恩啊！”</p>
全明贤一愣，下意识地问道：</p>
“你是说，大王的意思？”</p>
权斗央举起酒杯，狡黠地笑道：</p>
“我说什么了？我怎么记得，什么也没说过呢？”</p>
全明贤其实，是支持法案的，</p>
但是，权斗央的斗争手段太酷烈，名声太恶，</p>
他不想留下，“近墨者黑”的印象。</p>
然而，权斗央话里话外，都暗指法案是大王的旨意。</p>
这让他不得权衡利弊。</p>
作为空降的大理寺卿，他现在还没彻底掌握部下。</p>
明眼人都清楚，法案是针对官吏的灰色收入，</p>
常言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p>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p>
换言之，半个月后的大朝会上，</p>
关于该法案的推举，一定会针尖对麦芒。</p>
难道……真是大王的意思？</p>
一时半会，全明贤依然没有给出肯定答复。</p>
“我再考虑考虑……”</p>
权斗央却眉开眼笑，大声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