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与自己同行的连队战友中。</p>
有不少人都让张玄印象深刻。</p>
而其中……</p>
克莱门斯少尉，就是其中之一。</p>
记忆中的克莱门斯少尉，是个有些腼腆，且没什么主见的人。</p>
当时克莱门斯少尉曾跟身为施内特的自己说过，他之所以加入军队，其实是想成为一个治病救人的军医。</p>
但奈何……</p>
战争总是残酷的，它改变了太多太多的人与事。</p>
脑海中，关于图兰纳小镇攻防战的各种经历一闪而过。</p>
张玄张了张嘴，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说道：</p>
“对，我是……卡尔·格林伍德。”</p>
“久闻大名了，我没想到，您竟然还会说德语，而且……说的还那么好。”</p>
电话那头，不知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的原因，克莱门斯的声音显得有些轻微沙哑。</p>
没记错的话，当时自己还是施内特的时候。</p>
正处于1918年的一战末期。</p>
那时候的克莱门斯，差不多二十来岁这样，也就是个年轻人。</p>
而现在的时间，则是1941年。</p>
中间相隔了二十三年之久……</p>
如此说来，现在的克莱门斯，也都四十多甚至五十岁了。</p>
岁月啊……</p>
心中暗自感慨了一声，张玄说道：</p>
“德语……干特工的，谁不会那么几门外语，算是基本功了。”</p>
“倒也是……光看您的年纪了，却忘了您的身份。”</p>
克莱门斯笑了笑，说道：“我就不绕弯子了，格林伍德先生，您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甚至可能已经猜到了我给您打电话的目的。”</p>
“为了哈利法克斯他们？”张玄问。</p>
“对。”</p>
克莱门斯说道：</p>
“索菲雅这个人，没什么能力，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再换一个就是，但……不管是哈利法克斯，还是安托万，他们两个，都是有钱有权有能力的人，最高议会的席位就那么几个，您一口气杀了一个抓了两个……这未免有点太过分了。”</p>
“过分么？我倒不那么觉得……”</p>
张玄看了一眼边上的戴安娜，继续说道：</p>
“克莱门斯先生，问个题外话，您如今是在为纳`粹效力么？”</p>
“这个问题很重要么？”克莱门斯反问。</p>
张玄笑笑：“不重要，只是，如果您现在是在为纳`粹效力的话……原谅我有点刻板印象，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也主张战争？”</p>
“呵呵……”</p>
克莱门斯笑了两声，说道：</p>
“我为谁效力，这都不影响我对方舟的负责，格林伍德先生，我知道您跟和平派的人走的近，戴安娜女士，现在就在您的身边吧？”</p>
“这倒没有，我让她出去了。”</p>
张玄说道：</p>
“实际上，我对于你们的内部派系，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看法，不管是战争还是和平……光凭你们，哪怕是我，都是很难对历史造成什么影响的。”</p>
“哦？”</p>
克莱门斯有些惊讶：“您是那种相信命运的人么？”</p>
“我不相信什么命运，我只是……看到了那么一点点的未来。”</p>
张玄说道：“这场席卷了整个世界的战争终将结束，虽然世界永远无法保持绝对的和平，但对于绝大多数来说，安定的生活，才是每一个普通人所追求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