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有种被打脸的感觉。</p>
“纪先生是军人？”</p>
威廉刚招呼着纪凡坐下，就直接丢出这个问题。</p>
纪凡面色如常的看着他：“是，我是最高首长身边的警卫员，此行主要负责王教授的安全。”</p>
警卫员？</p>
威廉明显不相信他的这套说辞。</p>
“不止吧，你应该还要负责救援段洪林吧。”</p>
“不是救援，是研究分析段教授现在的处境，我不负责他的救援任务。”</p>
纪凡的态度太过配合，就是威廉一时间也有些摸不清他的套路到底在哪里。</p>
哪有人将己方的部署安排就这么大咧咧说出来的！</p>
“纪先生还真是直率。”</p>
“过奖，这些都是你们可以查到的，我没有必要隐瞒或是说谎。”</p>
纪凡双手搭在膝头，虽然没有穿军装，但他的仪态坐姿就让人根本不会去怀疑他的话。</p>
威廉觉得自己被怼了，还是悄无声息的。</p>
这话什么意思，他们能查到的就知无不言，他们查不到的就咬紧牙关不说？</p>
他从抽屉里将上午审叶回时做的记录翻了出来。</p>
“既然纪先生知道的比叶回同学多，那想必一定愿意为我们补充。”</p>
“可以。”</p>
简短又直接的回答从纪凡口中迸出，他依旧平静的看着威廉，眼神……带着一点鼓励。</p>
“你在医院都做了什么叶回不知道的事情？”</p>
威廉将手中的记录放在桌上，准备重新掌控话语权和节奏。</p>
他的问题带着一点陷阱，如果纪凡和叶回没有通过气，或是相互间没什么默契，他的话就很容易让威廉抓到把柄。</p>
“也不算是她不知道，不过是我把医院上上下下转了两遍，没有带着她罢了。”</p>
他们就只有这两个时间段是分开的，他带着两根尾巴转了好大一圈。</p>
“就只有这些？”</p>
威廉的视线落在记录上，神色莫名。</p>
可惜，纪凡并不上当。</p>
“不然呢，她晕倒后，我给她办理住院手续的事应该不算才对。”</p>
史密斯坐在一旁，专心听这二人斗法。</p>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威廉的职位比他高。</p>
这份忍功，他真的比不过。</p>
纪凡这种用手指就能摁死的家伙，威廉居然还能容忍他在那里蹦跶！</p>
尤其还被他一次次怼的哑口无言。</p>
威廉看着纪凡依旧在笑着，那笑容并不勉强。</p>
“你把医院彻彻底底的转了两圈？”</p>
“职业习惯。”</p>
他既然是首长的警卫员，对出入的场所有彻底的了解是本职。</p>
这对威廉、史密斯他们这些特工来说，都是会下意识就去做的一件事。</p>
威廉突然就觉得纪凡很会说话。</p>
应该说他很会回答他们的问题，每一个问题所给出的答案都让人找不出反驳的地方。</p>
合理的没有丝毫漏洞，这本身就不合理。</p>
威廉看着他自始至终都格外平静的面孔，突然就觉得不论再问什么都是浪费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