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国,谢四少真真是金钱与欲望的化身,玉面罗刹,声名狼藉!</p>
但他却能在唐俏儿面前完全掩饰本性,装出一副深情款款,谦谦君子的样子,足可见这个男人城府有多深,心机有多重!</p>
的确,他们离婚了,唐俏儿的一切再与他无关。</p>
可沈惊觉眼见她和谢晋寰越走越近,他实在是又气又恨……又怕。</p>
谢晋寰唇间浅笑一凝,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p>
却没反驳。</p>
“你的身边,从不缺女人。但唐俏儿不是你能玩弄的女人,不是你一时兴起,想招惹就招惹,搞点儿浪漫送几束玫瑰就能虏获的女人。”沈惊觉俊容幽沉,覆上一层寒霜。</p>
几秒钟后,谢晋寰不禁嗤笑了一声:“好奇怪,你既然如此不舍俏俏,又这么关心她。当初为什么要和俏俏离婚,另娶他人呢?”</p>
这一问,一针见血,鞭辟入里。</p>
令沈惊觉霎时如遭雷殛,心房闪过酥麻的电流,整个灵魂都为之强震!</p>
“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有数,即便我十恶不赦,我对俏俏的一颗真心永远清白,永远忠诚。</p>
好过沈总你,娶了俏俏却惦记着旁人,伤俏俏入骨。我觉得这世上,谁都有资格跟我说这番话,但你,没有。”</p>
谢晋寰眉宇阴沉,语调越发冷毒刻薄,“不管你是否现在有了悔意,你们都已经离婚了,她以后和谁在一起,喜欢谁,爱上谁,都跟你毫无关系了。”</p>
说罢,他起身往亭外走,又刹住步子,回乜着仿佛雪雕般僵坐在那儿的沈惊觉。</p>
“我对她,是蓄谋已久。你的三年,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p>
沈惊觉孤身坐在亭子里,回想着谢晋寰的话,脸色苍白如纸,阔肩轻微地颤栗着……</p>
游人们陆续离开玫瑰庄园,一望无际的花圃间,只剩下唐俏儿和金恩柔二人。</p>
四周光影渐暗,可唐俏儿不施脂粉的脸庞仍然白净透亮如皎然皓月,引得金恩柔又是羡慕又是嫉妒。</p>
抛开一切仇怨不谈,她不得不承认,唐家大小姐是出类拔萃,万中无一的美人儿。</p>
这样漂亮的女人,和她的男人同一屋檐下三年,哪怕有名无实,她又怎能不慌、不怕、不恨?</p>
于是金恩柔咬牙走到唐俏儿面前,撩弄了一下黑长直的秀发,全然不见在沈惊觉面前那副柔弱的样子,反而露出胜利者般得意洋洋的笑容。</p>
“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还真是手段惊人呢。不过早这么做不就好了吗,无论你如何纠缠惊觉哥哥,他都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了。”</p>
唐俏儿像看精神病一样瞥着她,“我为什么要他看?我又不是公园里的孔雀,又不会开屏。”</p>
金恩柔被噎了一下,心里暗骂,转而掏出了自己的杀手锏。</p>
“既然碰见了,那我不妨告诉你个喜讯,我和惊觉哥哥,马上就要订婚了。订婚的日子,就选在我生日宴那天。”</p>
“是吗,那恭喜你了。不过我可没红包包给你啊。”唐俏儿拖着慵懒的调子,别提多敷衍了。</p>
金恩柔见唐俏儿完全无动于衷,不禁怒火冲顶,只觉受到了冒犯,“呵,就算你再嘴硬,你心里也一定气极了恨极了,可是有什么用呢?</p>
最终得到惊觉哥哥的人还是我,而你是整个盛京的笑话!”</p>
“唉,金恩柔,你说你每次见到我,不是在叫嚣你要得到沈惊觉,就是炫耀你跟沈惊觉情比金坚。</p>
你人生就这么乏味无趣吗?除了一个二婚男,你是不是就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唐俏儿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只觉跟她说话都拉低自己层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