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浪漫,不怎么会说情话。</p>
但,为了俏儿,他愿意从头一点点学起来。</p>
唐俏儿靠在他怀里,聆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眼底漾起酸楚,不禁吸了吸鼻子。</p>
“俏儿……你哭了?”男人讶然。</p>
“还不是都怪你……”唐俏儿鼻尖在他胸膛上蹭着,闷声闷气地嗔怨。</p>
沈惊觉心尖一颤,低眉问,“怎么?心疼你男人了?”</p>
小女人羞于启齿,但眼尾闪闪的泪光已代替回答。</p>
“傻丫头,哭什么啊。你男人我是遇强则强,从不畏惧困境,反而我喜欢面对困境,这会使我更加强大。”</p>
沈惊觉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心疼愧疚之余,还有与所爱之人心意相通的欣慰与欢喜,“俏儿,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庆幸,庆幸小时候没有死掉,庆幸在L国参军时活了下来。</p>
不然,我岂有机会,与你相恋。”</p>
月朗星稀,轻柔的晚风吹拂两人依偎的背影,温馨的氛围静静包围着他们。</p>
他们并没有察觉到,马路对面,一辆豪车已经仇视他们很久了,望眼欲穿。</p>
“谢总,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谭秘书默默摸了把汗,小心翼翼地探问。</p>
谢晋寰仿佛灵魂都被抽空了,颓然靠在椅背上,闭上通红的眼睛,再度摘下金丝眼镜。</p>
咔嚓一声脆响——</p>
“谢总!您……?!”谭秘书错愕回头。</p>
只见,谢晋寰徒手把眼睛狠狠捏碎,且始终不肯松手,任凭尖锐的碎片扎透肌理,殷红的血珠顺着颤栗的指缝缓缓流出,一滴滴坠入黑暗里。</p>
谭秘书吓得心惊肉跳!</p>
这副眼镜是谢总的贴身之物,从他跟着他那天起,他就一直戴着它。</p>
此刻,谢总竟然不惜将其捏碎!可见他心里有多痛,有多恨!</p>
“你之前说,唐万霆,到处寻不到俏俏的下落?呵……这行踪,不就来了吗。”</p>
说着,谢晋寰慢慢睁开布满阴鸷的眼睛,拿出手机,拨通了唐万霆的电话。</p>
*</p>
转天——</p>
经过度秒如年的漫长审问,谢晋礼从检察院大门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快虚脱了。</p>
但他连回家换身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谢政龙叫到了医院。</p>
VIP病房里,谢政龙得知集团短短几日资产就缩水了二十亿,恨得他在病房里搞了一波大“装修”,比哈士奇还能拆家。</p>
钱,不是最重要的。</p>
重要的,是这次的负面风波,影响到了谢氏在森国一个刚准备动工的大项目,直接被迫叫停,森国各相关部门还要彻查他们集团的账务状况及资质,这才是最沉重的打击!</p>
“爸……您息怒,气大伤身。”</p>
谢晋礼顶着泛油光的头型和带着胡茬,憔悴不堪的脸,上火上的嗓子也哑了,“钱没了可以赚,但这次的麻烦如果不妥善处理,会对咱们谢家影响……”</p>
“钱没了再去赚?你说得倒轻巧!”</p>
谢政龙站在一片狼藉中,气得呼哧带喘,“三十亿……再加上国外停工的项目,少说赔了将近百亿!你说!凭你那两下子,什么时候能给我赚回来?!”</p>
谢晋礼脸色一僵,卡壳了。</p>
“爸,您不要慌。”</p>
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谢晋礼心狠狠一沉。</p>
谢晋寰款款步入病房,精致漂亮得甚至有些阴柔的脸上不见丝毫愁绪,仍然笑得从容,“森国的项目,您别担心,我有办法帮您摆平一切。”</p>
“阿寰,你有办法?!”谢政龙一阵惊异!</p>
谢晋礼面无表情,瞥着谢晋寰的眼神却十足凶狠,心中暗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