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很严肃的话题又让这爷们儿搞跑偏了,文蔷真的很想翻他白眼,强自忍了。</p>
法庭上雷厉风行,侃侃而谈的唐检,和生活中不能说像吧,可以说是一点关系没有。</p>
“呵,他们谢家人的脸,还真是不值钱。”</p>
沈惊觉冷薄的唇下敛,语气肃然透着厌恶,“难怪谢晋礼很少在公开场合携他这位夫人出席,为了一件衣服就如此自轻自贱,哪个男人会把这样的女人放在心上?”</p>
唐俏儿摇摇头,眸光深暗,“恐怕事情不是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云珊虽然不是豪门千金,却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高干家庭出身的大小姐。按常理而言,她该很用心地维护自己的脸面才对,没必要为了件衣服就卑微到如此地步。</p>
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威胁她,逼迫她呢?”</p>
“师父,你真是……句句都说到关键处。”</p>
文蔷深深呼吸让自己心绪平静,但再度抬眼时,眸底仍然布满愤怒的血丝,“云珊试衣服的时候,在更衣间里晕倒了。</p>
我冲进去查看,发现她身上……全都是伤。有殴打所致的淤青,有烟头留下的烫伤疤痕,还有……鞭痕。有些甚至是新伤,才刚刚结痂。”</p>
此言一出,包厢中一片错愕的死寂。</p>
突然,嘭地一声震响——</p>
唐俏儿赤红着双眼拍桌而起,连身边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沈惊觉都心头一紧!</p>
“谢晋礼……这个衣冠禽兽!千刀万剐的畜生!”</p>
大小姐本来就不是能忍的性格,家暴这种恶劣至极的行径,那就更是令她不可饶恕!唐栩听闻,也收起了嬉笑怒骂,神情越发严肃。</p>
“俏儿,别太激动,气大伤身。”</p>
沈惊觉剑眉微拢,拉住小女人颤栗的手,“尤其是刚吃饱,你胃不好,生气很伤胃的。”</p>
唐俏儿愤懑难平地落坐,男人立刻将她搂入怀中,吻了下她的额角。</p>
如此安抚,可她还是气得直打哆嗦。</p>
“的确,是谢晋礼的‘杰作’。当时我问云珊,为什么不反抗,现在不像以前了,法治社会,只要有充足的证据,她完全可以起诉离婚,完全可以让谢晋礼付出代价。</p>
可是……她真的怕死了谢晋礼,就像有什么致命的把柄攥在对方手里,哪怕有一天会被那畜生打死,她都没打算改变现在悲惨的现状。我话都还没说完,她就仓皇离开了。”文蔷嗓音压抑着,呼吸不稳。</p>
唐栩探寻的目光落在她逐渐泛白的面庞上,不禁幽深了几许。</p>
他敏锐地捕捉到,文蔷在叙述这件事时情绪暗涌起伏,她并不像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更像是感同身受。</p>
她还有很多很多心事,在瞒他。</p>
“两周后,谢氏要在自家庄园里,举办一个大型酒会,已经给盛京各界高官名流,商界巨鳄送去了邀请函。”</p>
沈惊觉眼神闪过一抹寒芒,“就在来时路上,阿羡发信息告诉我,说沈光景也收到了。”</p>
“啊?沈氏都有,我怎么没有呢?我们唐家这么没面子的吗?”唐俏儿绯唇嘟气,恨得牙痒痒。</p>
男人大手在她圆润的肩头用力一握,嗓音干涩暗哑,“恐怕,是谢晋寰想亲自来海门,送到你手里吧。”</p>
唐栩在桌下与文蔷拉手手,啧啧地小声嘀咕,“酸,酸倒牙了都。”</p>
唐俏儿美眸危险地眯起,“他敢送来,我就敢揉成一团儿,塞他嘴巴里,让他有多远滚多远。”</p>
沈惊觉低笑,又忍不住想欺负她的唇了。</p>
“那我就明白了。云珊堵上尊严来找阿蔷做礼服,怕是谢晋礼下的死命令。谢氏的酒会,所有人肯定都要打扮得光鲜亮丽出席,谢晋礼那么好胜斗狠,肯定要让自己的夫人在那天艳压群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