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狗杂碎,不配让我动脑筋,更不配脏了我的手。”</p>
“您说的对。那种下三滥的混混,我来为您处理就好。”</p>
闻启涵顿了顿,语气谨慎又充满期待,“谢先生,新药,能研制成功吗?”</p>
“能,一定能。只要实验样本够多,数据够准确,成功就又近了一步。”</p>
“那真是太好了!以后您遇到任何困难及时告诉我,我愿听从您差遣,尽我所能,只要新药能够研制成功!”</p>
结束通话时,谭秘书刚好走进来。</p>
见一地狼藉不说,地面上淋淋漓漓全都是血,他吓得魂都飞了,火急火燎地跑过去:</p>
“谢总!您受伤了?!我马上去找医生来给您包扎!”</p>
“药……给我药……”</p>
谢晋寰受伤的手颤抖不止,甚至连脸颊的肌肉都控制不住地抽搐。</p>
谭秘书立刻反应过来,忙从保险箱里取出注射器,轻车熟路地将药物注射入他青蓝色的血管中。</p>
“谢总,为什么我感觉自从上批药您用完后,您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呢?”</p>
谭秘书看着倒在沙发上,神情逐渐柔和舒缓下来的谢晋寰,满心忧忡,“这药,您不能再用了。它虽然控制了您的肢体震颤,但您的身体却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依赖,副作用也越来越明显了啊!”</p>
“你以为……我没尝试戒掉吗?”</p>
谢晋寰仰面望着天花板极致奢华,却冷如冰凌的水晶吊灯。</p>
他只觉天旋地转,可这种失重的晕眩感,意外的让他觉得很舒服,“可是,我戒不掉……一段时间不进行注射,我的戒断反应……比戒毒更恐怖。”</p>
谭秘书焦急地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p>
“阿乐,我是不是……被先生骗了?”</p>
谢晋寰突然哑声问,“先生给我的药,是不是毒药?我是不是一辈子都离不开它了?”</p>
不等谭秘书开口,他又自我安慰地笑了,“是不是,也无所谓了。横竖我这条命是先生给的……他就算有一天想拿去,我也毫无怨言。</p>
我只是……舍不得俏俏。若我真的不能与她相爱,厮守……那么我希望,最起码陪她走到生命尽头的那个人……能是我。”</p>
此时此刻,那盆被谢晋寰精心呵护的红玫瑰,花盆底部——</p>
一个防水、精巧的微型窃听器,将这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悉数监听。</p>
这么久以来,这包厢里所有的东西,小到烟灰缸花瓶,大到茶几沙发,什么没被这疯狂的男人翻过、拆过。</p>
唯独这一盆玫瑰,他全心全意地照料,莫说是动它一下,谁让它掉一片花瓣,都得死。</p>
他又如何能想到,有人会把窃听器,放在这里。</p>
*</p>
沈氏总裁秘书涉毒风波,在网上昙花一现,便被沈惊觉光速压了下去。</p>
韩羡翌日一早准时出现在沈氏集团大厦门口,众目睽睽昂首阔步地迈入大门,以身力破丑闻。</p>
拿到药的转天,唐俏儿便早早起身梳洗穿衣,准备回海门,找随风哥哥。</p>
沈惊觉最近连轴转,属实是累着了,她起来时特意谨小慎微,生怕扰了他清梦。</p>
收拾完毕,唐俏儿从梳妆台起身时,又赤着双足,依依不舍地回到床边坐下。</p>
男人精壮结实的胸肌裸露在外,点点红印分外夺目,锁骨处还有一处咬痕,那是他昨夜要得太狠,她难耐时忍不住留下的。</p>
唐俏儿唇瓣一抿一压,脸颊热得发烫。</p>
视线再游弋至他的脸庞,浓密的睫低垂着,宁和安稳,薄唇微微上勾,似是餍足的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