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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往日的纸醉金迷，今夜的千秋岁生意多少有点冷清了。</p>
但，身为幕后老板的谢晋寰却并没有因此发愁。</p>
原本他也志不在此，千秋岁只是个他在盛京拉拢人脉网，为先生铺路的幌子。等先生大业将成，这里也就再没有存在的必要了。</p>
“舒颜，最近老实吗？”谢晋寰站在阳台上看着鹦鹉，语气有些低沉。</p>
“老实老实！我派人把她看得很紧，她现在连客人都不见了，不是在千秋岁里随便走走，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她的手机我也监听了，这段时间没有联系任何人。您大可放心！”谭秘书连忙为舒颜说好话。</p>
“她倒老实了。”</p>
谢晋寰眯着阴冷的瑞凤眼，逗弄着笼中鸟，“可有些人，却不怎么安分了。”</p>
谭秘书闻言，脊背汗毛倒竖，一时不敢吭声。</p>
“我让你去监视闻启涵，就是因为我料到了，他私下应该是跟什么人有过接触。”</p>
谢晋寰笑得残酷而戏谑，“呵，我说过什么来着，这世上，唯有死人，才能完全信任。”</p>
“谢董，您简直神了！”</p>
谭秘书一脸惊异与崇拜，“但您是怎么发现闻启涵有问题的？”</p>
“那天，他无缘无故问我新药研发的进度，我就觉得很古怪。以前，他从不会问这些废话。”</p>
谢晋寰回身，慢悠悠地绕到桌案前，将满桌照片中的其中一张拿起来，低垂眼睫冷睨。</p>
上面，正是那天，沈惊觉与闻启涵在咖啡厅见面时，沈惊觉将打火机交到他手中的画面。</p>
片刻后，谢晋寰眼眶攀上猩红，将照片在掌中揉成一团废纸。</p>
“您……难道打算？”</p>
谭秘书谨慎地试探，“恕我直言，闻启涵真是个得力干将，他为您处理了那么多脏事儿，警方竟然一次都没查明白过，就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而且他在盛京官职虽一般，但手里有实权，可以妨碍警方调查，为您解决了不知多少麻烦。</p>
即便沈惊觉跟他私下有接触，但具体聊了什么咱们也不知情，保不齐这只是那边设的局呢，为的就是挑拨您和闻厅长之间的关系。我觉得他未必有胆量背叛您，他手上好几条人命的把柄都在咱们手里，还有他老婆那条苟延残喘的小命也被咱们捏着。他应该不敢轻举妄动吧？”</p>
“我不需要他了。”谢晋寰语调散散淡淡。</p>
“您……说什么？”</p>
“昨晚，我接到了先生的电话。”</p>
谢晋寰苍冷的唇角上扬，眼底迸射出喜悦的光芒，“先生告诉我，药物实验在M国那边已经有了最新进展，盛京这边的实验可以先停止了。既然不需要实验了，那么我也不需要闻启涵这条‘清道夫’，帮我清理那些麻烦的垃圾了。</p>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留着他。”</p>
谭秘书呼吸一窒，只觉一阵寒流蹿遍四肢百骸。</p>
“他，知道我们太多秘密。不管他为我立下多少功劳，不管多么死心塌地，我都不可能留他。”</p>
谢晋寰顿了顿，转而看向谭秘书的目光有种怪异的温和，“但是，阿乐你除外。你是我的下属，也是我的亲人。我走到今天，不光有先生的提携，还有你的辅佐。</p>
等过阵子，事态平稳了，我会让你进谢氏集团董事会，还会让你成为谢氏的股东。你对我的真心，天地可鉴，我谢晋寰绝不会亏待你。”</p>
谭秘书嘴唇颤栗，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p>
“请谢董放心！我谭乐对天发誓，绝不会背叛您！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