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嗯?”可白烬飞还是强撑精神,吻去她脸颊的泪珠。</p>
“对不起……”舒颜小脸埋在他衣襟处,嗓音破碎。</p>
“别这样,怪谁都怪不到我老婆头上。”</p>
白烬飞温柔地安抚,大掌握住她的小颈子,轻轻揉捏,“是我们几个兄弟,疏忽大意了,怪我们。”</p>
舒颜哽咽难言,“如果……不是为了我……”</p>
“跟你没关系,不许再这么想。”白烬飞嗓音沉沉,语气更加强势。</p>
他最怕的,就是她把俏俏的事算在自己头上,然后无尽地自责,无尽地内耗,最后会做出什么,他无法控制的事来。</p>
他爱俏俏,也爱舒颜。</p>
两种不同的爱,却同样的强烈,同样的无可替代!</p>
就这样,静谧夜色中,他们无声无息地相拥,深吻,良久。</p>
“烬飞。”</p>
舒颜枕在男人结实的臂膀上,轻颤的指尖勾勒着他俊逸漂亮的眉眼。</p>
“嗯?”白烬飞嗓音沙沙的,温柔,亦性感。</p>
“等唐小姐平平安安地找回来,我想去做一件事。”</p>
虽然白烬飞想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他还是好奇地问了句:</p>
“做什么?”</p>
“我想……去做整容手术。”</p>
舒颜轻阖红肿的眼睑,眼尾泛着泪花,“我想换回我自己的脸,我想做回我自己……”</p>
白烬飞心口一绞,忍不住湿了眼眶,再度将她拥得更紧:</p>
“好,我陪你。陪你把曾经的舒颜,找寻回来。”</p>
唐俏儿的手机早就不见了,房间里也没有电视和电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来到这座孤岛,已经几天了。</p>
她被注射了大剂量的麻醉药,人虽然醒了,但头部以下几乎无法动弹,就像个绝望而美丽的活尸。</p>
奢华森冷的房间里,静谧得令人窒息,连风声与浪涛声都听不见,可见这房子与大海之间还有一大段距离。</p>
是谢晋寰,精心为她打造的黄金樊笼。</p>
唐俏儿娇软的身子躺在淡金色的床铺上,来时的衣服早没了,被逼换上薄如蝉翼的红色蕾丝睡袍,如一朵娇艳凄丽的玫瑰,只是毫无鲜活的生机,仿佛正在一点一点,走向凋零,枯萎。</p>
睡袍,是岛上的女佣为她换的。</p>
虽然谢晋寰凶残兽性,对任何人都狠戾暴虐,对她却从未用过强,没有将她一举占有。</p>
是真的爱她入骨,也是真的,舍不得见她哭。</p>
唐俏儿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橘红色的晚霞渐渐暗淡,夕阳西下,清瘦秀靥上的色彩亦随之消失,殆尽,化为一片令人心疼的苍白。</p>
她闭了闭酸涩红肿的眼眸,晶莹的泪水在打着转,她咬牙强忍,才没有落下泪来。</p>
不知过了多久,开门声响起,熟悉的冷沉脚步声渐行渐近。</p>
“俏俏,吃饭了。”</p>
谢晋寰亲自端着餐盘走到床边,声色无比温柔,“我亲手为你做的,样样都是你最爱吃的。”</p>
唐俏儿别开毫无血色的小脸。</p>
哪怕她不能动弹,她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对他充满了厌恶,与抗拒。</p>
谢晋寰居高临下睨她——</p>
细滑如水的绸缎勾勒出女人玲珑曼妙的身形,乌黑长发一缕缕散开,蜿蜒,铺满枕,撑着憔悴破碎的小脸。</p>
却更令他,有将她彻底占有的强烈冲动。</p>
“你从来到现在,一直不吃不喝,这么下去,身体会受不住的。”</p>
谢晋寰将托盘放在床头,侧身坐在她身边,微凉修韧的手掌握住她纤细的脚踝,一寸一寸,颤抖着往上摩挲,声色沙哑低缓,透出隐忍,“你跟我置气,是没用的,何苦这样折磨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