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早就知道？”念凉凉问道。</p>
“我又不是先知，怎么可能知道。不过后来看到了宫小柯，稍稍联想一下就能猜到了，抱歉，没有事先告诉你。其实……直到那天上午，我都还没有下定决心。”</p>
念凉凉叹了口气：“是因为那天在度假村，他给我打了电话？”</p>
“是。”薄乔衍毫不避讳的点头承认：“是因为他言辞中对你的觊觎和占有欲。”</p>
他冷哼一声，看向窗外：“你那么好，有人会喜欢你追求你都是很正常过的事情，但是宫宴对你的喜欢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不会容忍有人想要从我身边抢走你，谁都不行……”</p>
念凉凉坐在床尾，仰头看着他的侧脸。</p>
薄乔衍说这些话的时候，面部冷硬，眼神里全是攻击。</p>
她承认自己听到的时候有一些小小的触动，但又觉得很不真实，明明刚回来的时候两人初次见面，他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么强的占有欲。</p>
是装的吗？</p>
还是说，他跟自己一样，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放弃？</p>
念凉凉低着头，心事逐渐回到了三年前出事的那个夜晚。</p>
即便心灰意冷，即便口中说着无数次真的要放弃他了，其实心里根本就从未真正想过放弃。</p>
回到南城之后，对他恍若未闻，若即若离，不过都是手段而已。</p>
怎么可能放弃？</p>
为了他，自己受了那么多的苦，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为什么要放弃？</p>
别人都说，最高尚的感情是付出不求回报的……凭什么？</p>
她付出了，为什么不求回报？</p>
她付出多少，薄乔衍就必须十倍百倍的回报给她。</p>
之前心里的不爽和烦闷，却在听到他这句冷冰冰的话语后，反而得到了舒缓。</p>
她勾了勾唇：“所以你就安排了疗养院的院长跟你一起演戏？”</p>
薄乔衍摇头：“那倒没有。”</p>
“嗯？”她顿时惊讶的瞪着眼睛：“没有？难道……”</p>
“苏浅被我丢进疗养院后，一开始整天哭闹不止谩骂不休，尝试逃跑无数次，一次次被我的人抓回来，尝过了几次教训可能也学乖了，后来……”薄乔衍嗤笑一声：“后来就不跑了，也不闹了，时间一久开始装疯卖傻。”</p>
“装疯卖傻？她没有疯？可是那天在街上，我总觉得她的眼神有些……有些诡异。”念凉凉只要稍稍一回想当时的情形，就觉得有些后背发凉。</p>
“一开始，谁都能看出来她是在装疯卖傻，但时间久了，她学的越来越像，医生们想要给她认真治疗一下，她却不配合，次数多了医生们干脆也就不管她了，反正疗养院里全都是精神病患者……”</p>
“那她到底是疯了还是没疯？”</p>
“没疯。”薄乔衍很肯定的说道。</p>
念凉凉没有立刻说话，眼神里却透着几分怀疑。</p>
“不过，在那种地方待久了，身上的戾气会重一点也很正常，毕竟整天跟精神不正常的人接触，行为不正常也很正常……”</p>
“你说绕口令呢？”念凉凉没好气的笑，想也不想的伸手在他腿上打了一下。</p>
打完了，她才一愣，立刻缩回手。</p>
薄乔衍嘴角勾起，眼里满是宠溺：“没事，不疼的，别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