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你被他发现了？”</p>
“嗯。”</p>
“我就说你看着有心事。”她叹了口气：“你怎么那么笨呢。”</p>
向绾笑了笑，将之前的事说了。</p>
“这样啊，那还算好，他挺明白的。”念凉凉点了点头。</p>
“……我，没吃。”向绾说。</p>
“啊？”</p>
“没吃。”向绾回头看她：“我当时犹豫了很久，他说的那些话都在理，我原本也是那么想的，但是……原本我要拿来对他解释的话，却要他反过来哄我，明明是我做错了……”</p>
“我明白。”念凉凉了然的点头。</p>
“你明白吧。”向绾笑了笑：“而且，他当时的眼神，让我很难受。”</p>
“什么眼神？”</p>
“形容不来。”向绾摇头：“总之，让我丢了药，不想吃了。”</p>
“他知道吗？”</p>
向绾继续摇头，笑着看她：“他不知道，他以为我吃了，我把药冲到水池里了。”</p>
两人对着脸一阵嘿嘿小声的乐着，乐完了，念凉凉才又问道：“那，万一？”</p>
“没有万一就顺其自然，如果有万一，那就认了。”向绾深吸一口气，笑道：“随缘吧。”</p>
念凉凉盯着她看，向绾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看我干吗。”</p>
“绾绾，我觉得你特别好，特别勇敢。”</p>
“这算什么勇敢，比你还勇敢？你儿子都快三岁了。”</p>
“不一样的。”她摇了摇头：“我当初是完全不知情，没有防备，那种情况下也无所谓勇敢不勇敢，只有舍不得。”</p>
现在再提起当年的事，念凉凉还是会觉得心悸，但语气已经能波澜不惊。</p>
“但你不一样。”她说：“你有选择，一切都未开始，你现在前路坦途万事尽可期待，你能这么做，真的很厉害。”</p>
向绾被她捧的想笑，但看她眉心略显愁绪，不禁有些意外。</p>
“喂，你怎么了？”她戳了戳念凉凉。</p>
念凉凉沉默了片刻，小声道：“薄乔衍，他……好像想要个女儿。”</p>
向绾眨了眨眼：“你不想要？”</p>
“也不是。”她叹了口气：“现在还不想。”</p>
大概还是会想到当初怀孕生子的那些日子，只要一想起，心里就会本能的抗拒。</p>
“你只是当初不好的记忆太深刻，影响了你现在心情。”向绾过来搂着她的肩，轻声道：“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薄乔衍会陪着你看着你，不会比当初更恐怖了。”</p>
念凉凉笑了笑刚要说话，手机响了。</p>
“黎轩。”她冲向绾晃了晃手机。</p>
“凉凉！”电话一接通，黎轩就是一声吼：“你父亲来了？”</p>
念凉凉瞪了瞪眼睛，听清楚他的话后又猛地放松，刚才他那一声吼让她以为黎轩的事情被他父亲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