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晁：「这二人还没有开始利用这两只山魈作案吧，这也能叫作案工具？」</p>
望舒：「那就以非法持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理由。」</p>
江晁还在思索，山魈算不算得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p>
不过想一想第一只山魈曾经在云壁山闹出的庞大动静和带来的恐怖效应，似乎也勉强能算得上。</p>
而这个时候。</p>
望舒还从兜里拿出了一袋子疑似是洗衣粉的东西，在江晁面前亮了亮。</p>
就这样提溜着，翘起兰花指，朝着四面八方展示了一番。</p>
好像电影院里不止江晁一个，而是坐满了人一样。</p>
表情高傲，横眉俯瞰四方。</p>
似乎在说谁反对，谁支持。</p>
江晁这才听懂了，刚刚望舒在说些什麽。</p>
「……」</p>
此时此刻，江晁眼中的望舒仿佛已经换上了一套缠绕在身上的希腊风披挂，举着疑似洗衣粉袋子的那一只手，仿佛在高高举起一支火炬。</p>
江晁说：「这似乎不是正面人物的台词？」</p>
望舒：「那肯定是我站的地方不对。」</p>
江晁：「那你想要站在哪？」</p>
望舒：「我应该站在舰炮下，身后是层层迭迭的战舰，头顶上密密麻麻的飞机。」</p>
江晁：「那明明不是你持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麽？」</p>
望舒：「我那是正义地持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p>
荧幕里。</p>
正义的望舒脑后圆光绽放出强烈的光芒，江晁被那正义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睛。</p>
一时间，让江晁不能直视。</p>
很快，丹龙号后方的仓库大门慢慢打开，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古代堡垒的吊门缓缓放下。</p>
随着门平展开来，也渐渐露出了后面鬼神一号和鬼神二号的影子。</p>
此时此刻。</p>
这两个鬼神的气势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或者说根本认不出这是山魈了。</p>
其中一只鬼神依旧是黑盔和冲天马尾的造型，只是身上披上了类似于铠甲一样的战斗服，只是造型呈现流线型。</p>
背后还扛着一个雕刻着龙的又黑又粗的东西，疑似是火箭筒。</p>
另一个鬼神之前见过，穿着鬼神戎服，头上的黑盔上的天线变成了帽翅，手持化为九节鞭一样的电棍。</p>
远处一艘小型霸下型运输船驶来，停在了货舱的舱门前，两位鬼神踏上了运输船，就这样出发了。</p>
——</p>
江岸上。</p>
纤夫们以一种近乎匍匐在地上的姿态朝着大地倾斜，纤绳死死地压在肩膀和背脊上，延伸向远处的那艘船。</p>
纤夫们往前迈一步，便齐声喊道。</p>
「脚蹬石头，嗬嗨！」</p>
「手刨沙呀，嗨着！」</p>
「光着身子，嗨哟！」</p>
「往上爬哟，嗨着着！」</p>
合着那跌宕起伏的江流，音调也似乎变得百转千回。</p>
号子是有作用的，纤夫们依靠着号子来约定共同用力，同时调整节奏。</p>
因为拉纤是需要所有人配合的活计，一个配合不好就可能是船毁人亡。</p>
纤夫们心情还算不错，因为脚下这段怪石嶙峋的江滩已经算是拉纤过程之中最好走的路了，哪怕肩头和背部被磨得皮开肉绽，哪怕脚下草鞋磨破脚皮怪石割破皮肉。</p>
这依旧，算得上是今日以来最好的日子了。</p>
「脚蹬石头！」</p>
「嗬嗨！」</p>
汗水密集地从额头和光着的臂膀滴落在石头上，纤夫们看着地面跟着一起喊起了纤夫号子，脸上甚至还露出一抹淡漠的笑容。</p>
众人仿佛已经被生活压断了脊梁磨平了棱角，或者说已经熟悉了这苦难的生活，也已经没有心情考虑什麽未来和活着，能够得到片刻的轻松便已经足以喜悦。</p>
阜县附近的滩涂上的水位，最近以极快的速度开始下降。</p>
两岸拉纤的纤夫，拉着纤经过这里的时候，也纷纷说起了这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