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小伙子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
只见一脸垂头丧气的钱见见,蹒跚着步子,就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他高举着双手呢:“我自愿接受人民的审判,我劳改,我认罪,真的,我认罪啦。”
宋庭秀今天就是叫这家伙打的最多,刚才看他还一幅野像呢,再看他这会儿这个怂样子,也是纳闷啊:“哥,你再么审他的?”
“改天你回家,哥再告诉你。”宋青山说:“你看孩子都困的不成了,我们先走了,庭秀,现在的公安工作可不好开展,工作要做,但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宋庭秀点了点头,反思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性子太冲,就把他哥和他嫂子给送走了。
回到家,都夜里十二点了,俩孩子在路上吃了两个他小叔买的老面包,倒还不饿,已经睡着了,反而是小吱吱因为今天一直在妈妈的背上睡觉,这会儿不困,扶着墙,就在炕上走来走去的玩呢。
现在劳改点人多了,三个男知青还在外面说话,吵吵闹闹的。
苏向晚烧了两碗汤,给了宋青山一碗,自己也喝了一碗,就说:“你们刚才脱衣服,是为了打架的时候,不让别人知道你们是军人?”
宋青山手嗯了一声:“军人当街打孩子,那怕是合法的执行公务,也很难看,我们是共和国的军人,不止不能为共和国的形象抹黑,更重要的是,那怕世道再乱,不论别人怎么样,我们要维护我们军人的形象。”
不得不说,苏向晚从小到大,确实没有在公众场合,见过共和国的军人有任何不雅,不措的举动,他们见了老人就让座,有任何困难的时候,都会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当然,也从来没有主动的伸手打过人。
大概这种优良的传统作风,是从宋青山他们开始,一辈又一辈,一年又一年的,维护下去,才能有的。
“老实说,钱见见那么难缠的人,你到底怎么让他吐口,愿意到水库上去劳改的?”苏向晚还好奇这一点。
“你又不是我爱人,我凭什么告诉你?”宋青山说。
苏向晚白了他一眼,冷冷看着他呢:“谁说我不是你爱人,咱俩有结婚证呢,赶紧说。”
宋青山别有深意的抬起头,吹着,深吸了一口汤,再咬了一口饼子,看了苏向晚一眼:“要真是爱人,咱能做吗?”
“能啊,来。”苏向晚说:“你有套子,又不怕我怀孕,你犹豫个啥?”
宋青山盯着张牙舞爪的苏向晚看着呢,看了半天,看她眼睛水汪汪的,唇红齿白,突然就说:“对不起,我是说真的。”
这个男人的味道,总是带着股子水泥和沙石,以及火药的浓烈。
但是,就这样就完啦?
“你真不做?”这不是男人,是不是真的萎了?
“苏向晚,这一回,我要等到你主动,真的。”他转身,又躺到上炕,当一颗在边疆放哨的小白杨去了。
苏向晚躺在炕上,嘴里轻轻哼着一棵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青,叶儿壮,守卫着边疆,啦啦啦,就睡着了。
站一辈子的岗你。
作者有话要说:青山:怎么可能站一辈子的岗,我正在等苏向晚毛遂自荐呢。
金换:我的团队,我的团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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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就是统计一遍蹲过号子的那帮王八蛋们,把这个县城里大大小小的毒瘤们了解一下,做个简单的认识,然后准备随时剖瓜,收拾他们。
这事儿特繁琐,就光看卷宗,他连着不眠不休已经看了两天两夜了。
宋庭秀一把拉开门,就把苏向晚给放了进去:“大嫂,你这是给人骗了,你慢慢讲,我让小吕做笔录。”
苏向晚要宋青山的尊重,当然也要宋庭秀的尊重。
她努力生活,努力学习,努力带孩子,就有必要争到取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尊重和认可,对不对。
听说大嫂来了,把宋庭秀给紧张坏了。
首先,他要统计的,就是全县人口。
再其次,就是历年各类案件的卷宗。
当然,他不敢见大嫂,也是因为自打哥哥死后,大嫂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求着要嫁他,给吓毛了。
苏向晚看着这臭美的小伙子呢:“搞投机倒把,专骗乡下人的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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