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对于几个孩子,对于自己的生活一直都是很从容都很从容,毕竟她能未卜先知嘛,像今天这样做个蛮横家长惹孩子,她还真的是头一回干。
当然,这不是因为苏向晚没理由的不让吱吱去参加歌咏比赛。
而是,她心里也有自己的担心。
苏向晚看着窗外正在揉着大山,给大山喂食的小丫头,轻声说:“今年在秦州的歌咏比赛,书里正好一笔带过的写过,不过,不是因为什么好事情,而是其中得了第一名的那个小姑娘,最后在台上被灯砸死了。之所以书里写到这个,是因为当时咱们的狗蛋在外头流浪,就住在文化宫里头,有人怀疑那灯是他弄松的,把狗蛋给打了个半死。既然今天吱吱提到了,我也想起这事儿来,到时候我找人托个话,让人把文化宫的灯修一修,但吱吱就别去了。”
宋团觉得,苏向晚也太迷信了一点儿:“吱吱是吱吱,那个小姑娘是那个小姑娘,再说了,你不都说了是灯松了的缘故吗,一个灯而已,拧紧不就行了?”
“而且,我特别不喜欢听咱家吱吱唱《九九艳阳天》,要以我对几个男孩子的脾气,我得抽着她的屁股不让她唱,不过毕竟吱吱是闺女,不能抽屁股。”苏向晚特无耐的说。
“你也太霸道了点,小姑娘们都在唱歌,怎么偏偏就吱吱不能唱,人写了歌不就是给人唱的?”宋团说。
苏向晚说:“书里头说,承泽小时候要出门赚钱,吱吱要送他走,就总要追着他的屁股给他唱《九九艳阳天》,唱到最后,他给人打死了,人把吱吱跟他一起埋的时候,吱吱还在唱那歌儿,所以,我一听见《九九艳阳天》我就心烦。”
宋团看了苏向晚半天,说:“不行,这歌咏比赛啊,我还非得让我闺女去不可。”
“万一不是灯出事,出别的事呢?”苏向晚说。
“人活着,啥事儿不碰到一点,为了闺女高兴,必须去。”宋团索性说:“正好国庆节我们团得到总军区去开会,跟我一起走,我得让你们舒舒服服的过个国庆假期。”
“不会宋青山,让我舒舒服服过个国庆假期,我咋听着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苏向晚心里其实美滋滋儿的,但是嘴里还是得损宋团几句嘛。
宋团两手叉着兜呢,意味深长的说:“生命不止,追求不休,我发现你最近一直在自学高中课本,显然我对你好的掏心掏肺,只差把胆囊都掏出来了,你要上大学的心思,就没息过,是不是?”
李承泽上高中以后,苏向晚就一直在复读高中课本,当然是为了高考。
这宋团得多迟钝啊,李承泽都高二了,他才发现。
苏向晚轻轻撩了一下自己的辫子,嫣然一笑:“那是必须得。”就得让这男人啊,提心吊胆。
你看,他一担心,就有动力了。
苏向晚,也就可以去度个假了,不是吗?
吱吱的嘴瘾过不了,那怕心里在委屈,嘴巴管不住,就又在那儿哼起了歌儿来,又是《九九艳阳天》。
正好几个哥哥回来了,一股脑儿的冲进门,驴蛋在脱背心儿,狗蛋把自己的脏衣服一脱,直接就扔吱吱头上了,喊着让她去洗。
谷东是只要不入冬,天天都要洗澡的一个,提着盆子追着吱吱的屁股,喊吱吱给自己打水烧水,要洗澡呢。
李承泽脱了自己的衣服,那不正好谷东在洗澡,也说:“宋南溪,把我的也一起洗了去。”
吱吱翻了个白眼,原把衣服砸李承泽头上了:“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凭啥总让我给你洗衣服。”
“你不是我妹吗?”李承泽说。
“我是你妹,但是你总打我啊,你要不打我,我就愿意帮你洗。”吱吱说。
谷东摇着自己的小破裤衩子,在大洗盆里玩香皂泡泡:“哥哥那么丑,身上都长毛毛啦,哪有我可爱,就不给他洗。”
李承泽最近正在发育,长喉结,长毛毛,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小女孩知道?
小伙子给吓的哟,一把就把个胖谷东给揉到水里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谷东:恃胖而骄,恃丑而骄
承泽:我怎么总觉得身后凉凉的?
苏向晚自己也分到二百块钱,这是她穿越过来六年后,真正意义上赚到的第一笔外块,拿着钱从养猪厂出来,苏向晚心里还在计划着这二百块钱该咋用呢。
狗蛋现在可以说是整个清水县最风云的人物了。
“才没有,你昨天还说自己这回可以领两百块钱,打算带我们全家出去旅游,你明明就是不想让我参加比赛。”吱吱可不比几个傻小子好哄,鬼精鬼精的。
“反正秦州的歌咏比赛我们是不会参加的,孙老师,再见。”苏向晚说着,一把就把吱吱给扯过来了。
吱吱不能去参加比赛,当然生气,撅着小嘴巴,一路都走的不高兴。
苏向晚还是在政策的指导下,想办法的搞点福利,赚点钱。
当然,负责采构,检疫和往北京输送,那都是从北京专门下来的人。
这一笔就是四千多块钱的收入,当然是厂里的妇女们人人有份。
不但孙秀兰,就连吱吱都惊呆了:“妈妈,你不是说今年妇联的工作清闲,十一你可以好好休个假的嘛,为啥不让我去参加比赛?”
苏向晚只得说:“妈妈的工作现在又变忙了呀,而且忙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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