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当然顺顺溜溜,就得肩负起帮宋南溪带孩子的活儿来。
家里有个小孩子,那你就甭想藏着什么东西。
不论你把什么东西藏的有多深,他都能给你翻出来,就比如此刻的小北岗。
小家伙正在翻他哥哥放在卧室的旅行包呢,从中翻出几张黑白照片来,对着上面的李承泽唧了几口,然后往后一扔,就又从中翻出一瓶瓶复合维生素来,扭把扭把,把它扭开,往嘴里放了一枚。
李承泽倒是很会带孩子,本来是在翻看精神病类别的医书的,眼看北岗一片维生素要塞到嘴里,一把就给抓过来了:“这是哥哥的药,你不能吃。“
“呸呸呸,苦的!”北岗说着,把药一扔,转身蹬蹬蹬下了楼梯,从苏向晚的抽屉里取了一瓶复合维生素出来,拿上楼在李承泽面前晃着呢:“不苦,这个不苦。”
不得不说,这小家伙的眼光还挺灵的。
因为,俩瓶一模一样的维生素,还是同一个生产厂家生产的。
但是,北岗拿着的,苏向晚的药片上有个字母,而李承泽这一瓶,药片虽然一模一样,但是药片上没有字母。
这维生素,是军区医务室开给李承泽的。
为什么医务室会给他开维生素呢?
因为大家一起军训,别人都晒成了古铜色,只有李承泽的皮肤一直白白的。阅兵嘛,要的就是统一,大家统一肤色,他肤色太白,太乍眼,领导才会专门到医务室,让医务室的人给他开维生素出来,看吃一吃,给他增加点维生素,他的肤色会不会变黑一点。
李承泽头一回吃维生素,当然,因为这药是从军区医务室出来的,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
但因为北岗重新拿出来一瓶一模一样的药,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吃的药该不会有问题?
至于南溪,昨天晚上叫李承泽从房间里赶出来,从小就当花孔雀养大的姑娘,对谁好,那是掏心掏肺的好,但你要不给她面子,她也得给你气受,属于绝对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那种人。
所以,此刻的她,就在对着李承泽摔摔打打呢。
“西红柿炒玉米,你愿意吃吗?”南溪在厨房里探了脑袋出来,没好气的说。
承泽还在比较两瓶药,头都不抬:“随便。”
“你要说随便,那我就燕麦、西红柿和香蕉给你烩一锅子,我和北岗俩到阿妈妈那儿吃好吃的去。”宋南溪说。
她都气的快不行了,李承泽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你看着办就行了,甭问我。“
南溪气的直接把北岗从屋子里给抱了出来:“那就是个坏哥哥,整天打人的那种,不准跟他一起玩。
李承泽毕竟脑子放在那儿,是够用的,几是在一瞬间,他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摇着自己手中的药瓶,那不宋南溪正在下楼梯,这家伙一把掰过她,就在宋南溪以为他又要对着自己耍流氓的时候,这家伙朝准北岗的小脸蛋儿就亲了一口。
“宋南溪,我今天晚上要吃酸拌汤,一定记得面要剁细,土豆和酸菜都要放的多多的,要做不酸,做不好吃,我回来打你的屁股。”直接一把拉开门,这家伙抽空还抓起谷东的作业本撕成几大片,然后转身就跑。
南溪追出门,吓的哇的就是一声哭:“承泽哥哥,你快回来啊,你到底怎么啦?”
但是就这功夫,李承泽已经跑到军区总医院了。
挂军人号,搬出宋青山的名头,把几个药理科的,正准备下班的医生给堵在办公室里,李承泽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结果出来了。
“这不是维生素,而是苯乙酸诺龙,一种会让人产生兴奋、幻觉的药物。”药理科的医生说:“它只是长的很像复合维生素而已,但这玩艺儿一般都是发达国家给运动员吃,吃了让他们能集中精力打比赛,增加肌肉用的,一般人可扛不住吃这玩艺儿,李承泽同志,这东西,你到底从哪来的?”
李承泽捏着只玻璃药瓶子,长出了一口气:“是啊,我也想知道这玩艺儿是从哪儿来的呢。”
有人害死了他外公,还抢走了他外公的军功章,金石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不敢说出来。
而在部队的医务室,在阅兵前夕,有人特地想办法开了兴奋剂给他吃,以致于李承泽产生强烈的幻觉和性/冲动,差点就要去求助一个日本医生。
再把这事想远一点,万一那个日本医生伊藤在对他实施催眠的时候,给他的脑海中灌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进去,做为走在阅兵方阵第一排的人,他会不会犯连自己都不敢想的错误?
李承泽深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凭空打了两拳头,只能说,这趟秦州回的,实在是太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谷东:我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运气好,真的,太好了。作业本被撕啦,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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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话,从现在开始,作者会渐渐恢复双更的。
李承泽架着北岗,在网球场外绕了一大圈子,特地转到金石的身后,就想听听他要怎么说这事儿。
听到他这么说,只差要跳出来说声放屁。
几欲哽噎,金石指着自己的眼睛的说:“我和红军是亲眼看着他开枪自杀的,然后红军疯了,我一个人守着他的尸体,你要问他是怎么死的,我比谁都清楚,但你要说军功章,我金石没有,因为就在他死后的第三天,那些军功章全给人抢走了。”
……
这是不论李承泽,还是宋青山都没有预料到的答案。
毕竟当初的李云龙,一直以来看好的干儿子只有宋庭秀和宋青山,要不然,也不会把他们兄弟从清水县弄出来当兵,而且还让宋青山考军校的。
“我记得李师长似乎也挺喜欢打网球的,金石你打网球这个习惯,怕不是跟着李师长才养成的?”拍着网球拍试着球,宋青山说。
要提起李师长,金石一脸掩不住的自豪:“人都说你是师长的干儿子,我得说一句,这完全是放屁,我才是他亲口承认的干儿子,想当年在部队,他都是拿亲儿子喊我的。”
金石本来在发球的手突然就停住了,过了半晌,他竟然生生一把,就把网球拍折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操他妈的宋青山,你知道李师长是个什么脾气的人吗,钢铁一样坚硬,宁折不弯的性格,可是在云南的时候,你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日子吗?那些革命派天天上门,一上门就是让他检讨错误,而且,那怕他们打李师长一顿也好,至少疼挨过了也就过了,可他们不是,他们总是不停的奚落他,一点点的否定他曾经在战争中的贡献,喊一帮十四五岁的小孩子来,让他们造他的反,驱赶着他到农场里劳动,那帮孩子提着皮鞭,像赶牲口一样赶他去劳动。
我和李红军是看不过眼才去救他的,但是,就在我们把他营救出去之后,李师长坚决不肯走,他抢了我的枪,然后说,现在的政策和路线是错误的,但他是个粗人,不知道目前这种境况该怎么办,而且,像他那样的人,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再受屈辱,所以,他没有更好的文采替自己辫驳,也不愿意屈从于那些革命小将们,但他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他就算死了,在阴间,照样是将军,照样能杀日本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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