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承泽抱过来,又把小北岗给亲了一口:“快去,你俩好好吃饭,我一会儿就过来。”
今天已经连着两次了,他只亲小北岗,不亲她。
南溪倒不是想让李承泽亲自己,小姑娘的心思嘛,原本以为哥哥是耍流氓,现在才发现,他对北岗和自己是一样的,拿他俩都是当小孩子,而且还更喜欢北岗一点。
她心里那个酸啊:“有种你就甭吃,永远都甭吃。”
军报上这篇文章,是讲谷东的外公沈司令的,撰写人用的是化名,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篇文章的撰稿人应该是沈三强沈司令员。
报道写的,是李云龙在抗日战争中打过最漂亮的一仗,也叫太平县战役,可以说是抗日史上名垂千古的一仗。
当然,功劳应该全在李云龙才对。可是,经这篇回忆报道一撰述,谷东的外公沈司令,才是这一仗的幕后总指挥,功劳也应该全在他才对。
沈三强,沈星火的父亲,当然,自卫反击战的时候也是立过大功的。
抗战的年代毕竟早已经过去了,而承泽的外公也早死了,化成了黄土一捧,现在没人能替他发言,也没人能替他表功。沈司令倒是还活着,当然,也是沈三强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最大的靠山。
身为抗战老将领,他就是沈三强的金字招牌。
这时候,有这样的回忆录篡改历史,承泽外公的功劳被别人取代,那么慢慢的,曾经浴血抗战过的英雄,最终是不是也会被人忘记?
而他呢,身为外公唯一的传人,本来外公的那些战友,下属们都对他寄予厚望的,这时候他要出点差池,他们老李家在军政上的前途,是不是就全然截止了?
李承泽拿着报纸,坐在书柜前,一方面不敢相信整自己的那个人会是他最好的莫逆,沈星火的父亲沈三强。
另一方面,又不住的替外公悲凉。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难道说,等外公的那些战友们全都死了之后,他曾经所有的荣耀,也都一并就那么归于黄土了,而他的功劳,得这样慢慢的给别人抢走?
当然,既然李承泽知道是谁在整自己,这事儿就简单了。
“哥哥,吃饭。”宋南溪这是最后一次妥协了,喂完北岗,端着碗过来了:“我喂你吃行不行,你还生着病呢,总得要吃饭。”
李承泽掰过小姑娘的脸,左看右看,拍了拍她白嫩嫩的小脸蛋:“哥这回一定是队伍里杀气最重的那个战士,宋南溪,十一哥哥带你上北京看阅兵去,最漂亮,杀气最大的阅兵式。”
这一回,他郑重其事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轻拍了拍她的小脸蛋儿,然后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又走了。
南溪深吐了口气,恨恨说:“李承泽你给我等着,等我当了兵,离开这个家,永远都不会再见你一面的。”
宋青山还以为苏向晚说自己有大事情要去北京,是闹着玩儿的呢,结果人家还真有大项目。
这个项目还是韩明和李逸帆俩都特别重视的项目,俩人一起到宋青山家,来给苏向晚的临行助威。
“母乳化奶粉的定点生产厂,全国只有三个名额,苏向晚,你要能替咱们秦州争回来一家,股份制试点改革,你会有红星厂10%的股份,这个我作主。”韩明说。
李逸帆却说:“十个点是能给你,但是你还是得自己掏钱买,那十个点钱至少三十万块,这笔钱你得自己想办法。”
现在的红星厂,有饮料、啤酒,马上还要增加牛乳生产线,这个厂子虽然生产规模不及钢厂大,但意外的是,它的利润率比钢厂高得多。
这个厂子做好,苏向晚能有10%的股份,苏向晚基本就可以座吃金山了,这个股份,非争不可。
“你们不是已经很忙了吗,干嘛非得上个母乳化奶粉生产线。这意思是,你终于准备用自己所知道的先机,来赚大钱了?”宋青山于是说。
“赚钱只是我其中一个目标,更重要的是,宋青山,没有经历过的人,远远不知道改革开放的初期有多么的混乱,奶治品市场尤其是,你不知道什么叫大头婴儿,三聚氢胺,就为了能没有大头婴儿,没有三聚氰胺,我也得把北方的奶治品生产许可给拿下来。”苏向晚说。
宋青山当然不知道什么叫三聚氰胺和大头婴儿,但他也没追问,就上班去了。
有红星厂10%的股份奖励,苏向晚带宋大爷上北京看病只不过顺带而已。
红星厂可是她要把自己变成北方最富的富婆的一匹战马良驹呢。
苏向晚辛勤奔劳了很多年,现在得去替自己挣钱啦。
作者有话要说:承泽:我觉得大舅会南溪送给我!
谷东:那你问一句试试,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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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苏向晚那性子,能带他去北京做手术?青山那是说大话,你们也肯信?”宋老太特别笃定,摇着蒲扇说:“行了,你和我就是吃苦的命,疼死算了。”
宋大花现在又在县妇联工作,眼看退休,有时间,也有钱,倒是说:“青山既然说了要带我爸去北京,就肯定会去,妈你少说两句。”
一看她进来,就连老太太都撑着棍子站起来了:“向晚啊,这么晚了,你们吃饭了没啊,今天晚上要不要住在这儿,我让老三媳妇替你们铺炕,收拾被褥去。”
老三媳妇也说:“大嫂想吃啥,赶紧说,我给你们做饭去。”
“我们啥也不吃,让我爸准备一下,最好青玉或者大姐陪着,大概后天,上北京去看病,那边我有认识的医生,联络一下,能做手术就做,不能做也保守治疗一下。”苏向晚说。
宋老三新娶的媳妇叫黄向阳,是个带着俩继女的寡妇,性格跟宋老太还挺像:“大哥最终还是得听大嫂的,大嫂几乎不认咱家人的,怎么可能愿意带爸到北京去,你们就甭想了,我估计他也就说说而已。”
这些,都是在路上的时候,宋青山抽空给苏向晚讲的。
俩人一到老房,大热天的,全家人都在外头坐着乘凉呢,宋大爷那肿瘤大概是良性的,除了疼一点,也没啥太大的不舒服,所以也在外头坐着。
“你要不先斩后奏,给你爸看病的钱我出,我还亲自陪你去北京,但谁叫你非得把我架到火上,才跟我说这事儿的?”苏向晚说:“你就哭去,甭想我掏钱。”
老宋家全家人对于苏向晚的态度,趋年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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