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当年杜婉秋一直很想去的西餐厅，价格昂贵，环境一流，冯舒阳那时候虽然已经工作了，可还是觉得性价比太低，不愿意去这种地方消费，觉得太冤大头了。</p>
“晚上六点，在那里见吧。”</p>
等冯舒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倒是微微一怔。</p>
原来，过了这么多年，自己的心里还是在乎的。</p>
不是在乎这个女人，也不是在乎那段婚姻，而是在乎曾经失去的尊严。</p>
时隔多年，自己究竟能不能做到坦然面对过去的失败，冯舒阳还真的拿不准主意，但他想试试。</p>
这么轻易就约到了冯舒阳，杜婉秋有些意外。</p>
但更多的，是窃喜。</p>
对于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女人，男人大概都有一种难以割舍的占有欲，这句话看来不假。</p>
就好像是当一个男人的初恋情人来主动找他，求他帮忙，只要当初分手的时候没有闹得太不愉快，只要这件事没有太离谱，恐怕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会答应。</p>
于是，两个人各怀鬼胎。</p>
“白医生。”</p>
一出电梯，白海棠就看见了正准备下楼的冯舒阳。</p>
她有些愕然：“冯教授，你准备出门吗？”</p>
白海棠是将稿子拿给他过目的，这一次的会议记录已经做好了，为了便于外国的同行们进行阅读，医院领导要求她做了翻译。</p>
为了确保准确，她检查了几遍之后，还是决定先给冯舒阳看一遍，查缺补漏。</p>
“是啊，我约了一个老朋友。不介意的话，你先把稿子拿给我的助理，我回来就会看的。”</p>
冯舒阳彬彬有礼地说道。</p>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精心打扮过的，西装，领带，皮鞋等，都是搭配过的。</p>
“好的，祝你有一个美好的夜晚。”</p>
白海棠微笑着点了点头，她刚要离开，冯舒阳的手机响了，他也没有避开，直接点开了屏幕。</p>
上面是一条推送通知，显示餐厅预订成功。</p>
白海棠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黑天鹅西餐厅”这几个字。</p>
不过，她马上收回了目光，并且主动帮冯舒阳按下了电梯。</p>
“冯教授，再见。”</p>
她笑容可掬地说道，目送冯舒阳走进了电梯。</p>
电梯门在面前缓缓合上，确定他已经离开，白海棠左右打量了一下，飞快地走进了一旁的洗手间。</p>
四周无人，她一把掏出手机，向何斯迦汇报这一重大消息。</p>
“一个男人独自去见老朋友，还约在了昂贵的西餐厅，八成是约了女人！”</p>
白海棠说出自己的猜测。</p>
对此，何斯迦也持赞同的态度。</p>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去一趟，宁可错杀，不可放过。</p>
“斯迦，我就不能过去了，你千万小心！”</p>
白海棠的手上还有其他的文件需要翻译和整理，她这个随行翻译可不是花瓶，当摆设用的，而是实打实地需要做很多的工作。</p>
所以，她走不开，不能亲自去看热闹了，心里也十分遗憾。</p>
“放心吧，要是有任何发现，我会告诉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