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探之下，那人，果然没有预料到，她会那样直接，大打出手，果真，逼了他出手。</p>
袁云凉有问题，这，她很早就察觉。</p>
但袁云凉，到底有什么问题，她却从来没有弄清楚过。这种感觉，很不好。</p>
袁云凉的出现，老皇帝预料不到，也是在她预料之外。</p>
这人，总共在她身前出现过三次。</p>
第一次，北上途中，野林之内。</p>
第二次，淮安城中，夜半无人时。</p>
第三次……便是这德盛四十四年冬日最后的两日！</p>
他，出现的时间，太巧了。</p>
可至今……</p>
“三娘，有一个人，非友非敌，我至今，也看不清。”</p>
是巧合吗？……她迷茫望着空空如也的前方。</p>
“大娘子，你想的太多。”郑三娘摇摇头：“这有什么啊。</p>
看不清看得清，弄得那么清楚。</p>
要我看，喜欢的就亲近一些，不喜欢的防着一些，哪有那么多嘘嘘绕绕啊。”</p>
连凤丫眼中清明一闪，亮晶晶地望向了郑三娘：“三娘说的有理，是我俗气了。”</p>
喜欢就亲近一些，不喜欢就防着一些。</p>
什么看得清看不清？</p>
凭心而为，不好么？</p>
……</p>
与此同时</p>
皇宫之中</p>
御书房里，闻老太傅今夜居然也在。</p>
刚听完郭能所报。</p>
老皇帝挥退了郭能，却侧首问一旁始终一语不发的老太傅：</p>
“老师，你说，你那关门弟子的阿姐，那位年纪轻轻的酒娘子连大家，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奉朕的密旨行事，还是……”</p>
老皇帝顿了顿，眯起眼：</p>
“她心有九窍？”知之而充作不知？</p>
闻老太傅垂眸望地，执手躬了躬身：</p>
“陛下，凡大庆子民，心有陛下，他无二心，</p>
是不是心有九窍玲珑，重要吗？”</p>
老皇帝闻言，微微一震，随即露出一抹释怀的笑：“老师就是老师，为朕指点迷津。朕便，等她一月。”</p>
老太傅接了话：</p>
“老臣不敢托大。</p>
就陪陛下一起等，</p>
一月之后，茧若成蝶……”</p>
“茧若成蝶，朕何必做坏人，自见证一场奇迹，当赐她一场机缘。”</p>
君臣二人，皆没再就此事，多议，至于，什么机缘？</p>
“——鱼跃龙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