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凤淮县主！”</p>
“是酒娘子连大家那个凤淮县主？”</p>
“天呐～是他们！”</p>
“难怪了……难怪他们那么急！原来那是探花郎的亲姐姐，一家人。”</p>
其他都不用说了，一句“一家人”，已经说明了众人的心里话。</p>
“肃静，肃静！不得喧哗！”</p>
“不得喧哗！”</p>
场面一度又嘈杂纷乱起来。</p>
街市两旁酒座茶肆，二楼的雅间，今朝就没有一个空位，都被包揽下来了，各家的都有。</p>
靠窗而坐，一间雅座里，袁云凉冲着小二招招手：“再来一壶清酒……不，本公子要英雄酒。”</p>
东华门下</p>
连竹心坐在蒲团上，微动脖子，看向警戒线外他的阿姐，他的阿姐也正望着他瞧，少年殷红的唇一挽，挽出一个灿然明媚的笑。</p>
随即，少年不再留言他阿姐期许的目光，埋首执笔，白纸上力透笔墨一行字。</p>
他身后小厮小心翼翼把这纸张端起，吹了吹未干的墨，随即，高高举于头顶——</p>
疑惑、不解、不平、不服，我就在这里，来！</p>
众人凝目望去，一时不解……来？来什么？</p>
街市上，看热闹的人，够着脖子看。</p>
“喂！看得到吗？”</p>
“那上头写了什么？”</p>
后头的人拼命催着前头的人，前头的人卯足了劲儿伸长脖子看。</p>
到底还是离了好大一段距离，“看不到啊，太远了。”</p>
“你再看看，再看看。”</p>
“真看不到……”</p>
话未说完，却听到一声粗粝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p>
“疑惑、不解、不平、不服，我就在这里，来！”众人这才抬起头，四处找这粗粝声音来出，却见不知何时，有轻功了得的江湖人跳上最前那间茶肆二楼的屋檐，</p>
那人粗粝声音说着：“那小儿的白纸上写得就是这句话，疑惑、不解、不平、不服，我就在这里，来！”</p>
“这话什么意思啊？</p>
什么叫做他就在这里？</p>
来？</p>
来什么？”</p>
有人疑惑问道。</p>
“我家公子问，没人愿意第一个来战吗？”说的话是连竹心身后那个小厮，传达的是连竹心的意思。</p>
众人一阵恍然大悟——来……原来是这个意思啊……</p>
来战！</p>
东华门下士子们顿时涨红脸了，不是羞耻，是羞怒！</p>
耻辱！</p>
大大的耻辱！</p>
一个哑巴敢开海口！</p>
有人站出来：“连小公子今天是要战群雄吗！”</p>
蒲团上，连竹心抬首朝那人看去，眸光从东华门士子们身上一掠而过，很轻的一眼划过，终又落在那质问的人脸上，</p>
少年，淡淡一笑。</p>
那人眼里冒火，带着怒气，往前一站：“不才汪文，向探花郎讨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