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吧，常识的知道一点。”刘慈轩笑道：“如果违反了商业片原则，不是不能拍，只是风险太大，高成本的大片，回本困难，你肯定会大改，但那样修改以后，也就不是三体了。”</p>
卡梅尔无言以对。</p>
只是他反应过来后，又揶揄道：“你说得没错，但假如我们都不能很好的还原你的故事……中国电影现在可以吗？”</p>
相比卡梅尔的揶揄，台下书迷的起哄，刘慈轩就显得异常诚恳。</p>
“我不知道。”</p>
“但我可以等一等。”</p>
郑一诺看到这里，脸上自豪的笑容淡去。</p>
她其实是有答案的。</p>
不可以。</p>
这件事情太复杂了。</p>
三体1其实已经失败，尽管票房没有亏损，但……就是失败了。</p>
如今也不知道那家公司是否还打算接着拍摄。</p>
想必是不敢。</p>
有些作品注定难以成功的拍成电影。</p>
出于成本和收益考虑，如今应该没有哪家公司敢拍。</p>
而出于故事内容尺度和价值观等等的考量，他们也不能过审……</p>
不能吗？</p>
应该不能吧。</p>
心头存着疑虑，她离开办公室。</p>
路过审核组时，听到有两个老同事在聊天。</p>
“我跟你讲，我们这边真的是一管就死，不管就乱。”</p>
“是啊，以为邹润秋送来的剧本已经够夸张了，刚开了个口子就给我整三级？”</p>
“这个更厉害，直接写他国领导人……写委内瑞拉总统被百姓砸死……”</p>
几个人围拢过去，好奇的八卦。</p>
“什么剧本？这么刺激？”</p>
“刺激是不止这一个……说是还有人吃人的剧情，还不是一两个人……几千万人逃荒……倒下一个立马被分干净……”</p>
“什么玩意，丧尸片啊？”</p>
“就写了个梗概，就这么恐怖，他想干嘛？这能拍出来吗？”</p>
“反正我已经打回了，这再开明也有个分寸吧。”</p>
郑一诺只是路过，但剧情越听越熟悉。</p>
回过头来，蹙眉问道：“什么剧本？谁送上来的？”</p>
那几人看到局长关注，倒也不慌。</p>
“一家叫寒武纪的公司，打算拍摄的电影是那个……三体。”</p>
郑一诺当场愣住。</p>
就曹一方那家公司？三体的版权在他那？</p>
“拿来我看看。”</p>
他没想到局长真感兴趣，也愣了愣：“现在不是简化标准么，都电子版的，我把申请表格发您邮箱吧。”</p>
郑一诺点头，倒了杯水：“快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