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诺有点眩晕：“你一家公司搞了个四亿投资的网剧？你能有这么大的现金流？！”</p>
曹一方谦虚道：“嗯，这些年，我们公司臭不要脸的拍烂片，还是赚了一点小钱的。”</p>
郑一诺思路转不过来了。</p>
除了想骂人，满脑子都是问号。</p>
“我说你……”</p>
曹一方没让她说下去，温柔的劝慰：“领导啊，郑局长……看完再说，看效果。”</p>
……</p>
曹一方持续性的人间蒸发。</p>
只是在三体1的宣传过程中，偶尔能看到他的痕迹，嗅到他的气息。</p>
游戏中的彩蛋，有他略带嘲讽的语音。</p>
打开奇点视频APP时，跳出来的弹窗。</p>
不小心点开，又是他的声音。</p>
很多他的粉丝尝试的点开了许多次，发现他录入的话有好几种。</p>
而且声音都经过处理，呈现一种老录音机里留声的距离感。</p>
有亢奋：</p>
“消灭人类暴政，地球属于三体。”</p>
有急促：</p>
“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p>
有诡谲：</p>
“烧死他，用文火。”</p>
与常规宣传不同，他就这么几句短促而令人迷惑的语音。</p>
说完，就没有了下文。</p>
再点开，只能看到三体的播出时间，以及一张红岸基地的背景海报，只能看到空旷阴沉的天穹下，那一座巨大的抛物面天线，画风冷峻缄默，遗世独立……甚至连演员阵容都没有。</p>
且不说，曹一方原本的粉丝嗨得不行，又心痒难忍。</p>
就是新一批三体游戏爱好者，原着粉们，也被撩拨的欲仙欲死。</p>
甚至也有一批既没看过三体原着，也没玩过游戏的，在各种奇葩的宣传广告中，被感染上了三体的毒，一边骂，一边想方设法的去搜索相关信息。</p>
一直到三体网剧上映时，守候已久的观众们，都没有像守着其他新剧时的常规操作。</p>
连看好或者不看好的声音都很少。</p>
毕竟……</p>
连演员阵容都不知道。</p>
大多数人真的听信了曹一方的鬼话，认定了这部赶工出来的作品，仅仅是三体电影前，一个预告性质的短剧。</p>
……</p>
刘慈轩在自己家中，端着杯热牛奶，惬意的坐在沙发上，很随意的点开了电视。</p>
通过网络连接，很快就在奇点平台上，找到了自己担任主编剧的这部三体。</p>
说不期待肯定是假的。</p>
哪怕真是预告性质的短片……那也是自己的心血。</p>
回想着之前那部稀烂的电影版三体，他尽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期待值。</p>
然后点开第一集……</p>
居然有六集？</p>
还来不及多想，连片头曲都没有。</p>
第一个画面，就是一口黄牙，叼着一根扁塌塌的香烟，随着这人开口说话，一口口浓烟仿佛就喷在了自己脸上，令人心生反感。</p>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史强，你就是汪淼吧？”</p>
就这一个镜头，一句台词。</p>
刘慈轩的情绪，突然就波动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