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笑道：“以前疼，现在……是幸福。”</p>
丑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难得的嘟了一下嘴，随后又问道：“用它……换来我的生命，你觉得值吗？”</p>
乞儿摇了摇头，说道：“不值，太不值了。”</p>
丑儿嘴一瘪，就要哭。</p>
可是一转头，就发现乞儿正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的脸。</p>
她哼了一声，别过头说道：“我才不会哭。”</p>
乞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暗道可惜。</p>
从小到大，自从懂事开始，丑儿就没有哭过。</p>
永远是那种恬静的样子。</p>
乞儿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女孩子嘛，就应该哭哭笑笑。</p>
只是他并不知道，在很小的时候，丑儿其实哭过一次，却被老乞丐骂了。</p>
说女人若是哭，会哭走她身边的男人。</p>
丑儿不信，就抹了眼泪去问乞儿。</p>
“如果……如果我哭了你会怎么做啊？”</p>
“哦？哭啊……很讨厌的，那就把你扔掉。”</p>
丑儿吓坏了。</p>
不停的追问，是否真的会把自己给扔掉了。</p>
乞儿想了一阵，突然说道：“听说……伤心的人才会哭，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伤心的，你又为什么会哭呐？”</p>
于是，丑儿就再也没有哭过。</p>
即便伤心，即便……好奇自己为什么没有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在温暖的屋子里面，躺在妈妈的怀抱里面，喝着热乎乎的果汁去撒娇。</p>
但她从没有哭过。</p>
而相反的。</p>
乞儿总觉得丑儿不哭不太正常，但是他……却从出生后满月开始，就再未哭过了。</p>
老乞丐曾说过。</p>
鬼神的眼泪是剧毒，会毒死自己。</p>
……</p>
乞儿笑嘻嘻的揉了揉丑儿的脑袋，看着自己永远失去的手指，说道：“谁说我的手指没有了？”</p>
他将手指的断口抵在丑儿的脑门上。</p>
温柔的说道：“你看，我的手指已经长这么高了，再过几年，怕是都要比我都高了呐……”</p>
丑儿眼睛一亮，又躺在乞儿的怀里，笑嘻嘻的幻想着自己某一天长得比乞儿还高的时候……</p>
郝雯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个人。</p>
开始有些纳闷了。</p>
其实乞儿和丑儿的关系，她一直也没有弄明白。</p>
若说是侍女吧……有可能，毕竟她从未见过乞儿做过一件家务，甚至简单穿个外套，都要丑儿帮他。</p>
若说是兄妹吧……也有可能，乞儿对丑儿的溺爱便是外人也能清楚的看出来，要不然……也不会弄一只熊猫给她当宠物啊。</p>
但其实这两个还是有些不太像。</p>
因为丑儿看着乞儿的眼神，总是有那种……超过了年龄的温柔。</p>
侍候他的时候，更像是一个乖巧的媳妇在侍候她老公。</p>
很怪异。</p>
今天又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脑袋中就跳出三个大字。</p>
‘童养媳’。</p>
也不对啊，童养媳是女人大一些才是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