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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他语气轻柔：“你不要多想，人各有命。”</p>
顾念念心头一怔。</p>
人各有命……</p>
她忽然想到了自己。</p>
是啊，人各有命．……</p>
顾念念低低道：“我知道了。”</p>
“不管怎么样，今天谢谢你了。”片刻后她又补充一句。</p>
她客气疏离的态度让温庭域觉得呼吸有几分紧。</p>
他转移了话题：“念念，关于你的身世……”</p>
顾念念猛然抬起眼眸紧张的看着温庭域。</p>
“你别紧张。”温庭域柔声道：“当初把你抱到福利院的那个人现在已经找到下落了，她在北欧那边，我的人已经派去找了。”</p>
北欧……”</p>
顾念念眼中闪过错愕。</p>
“那是很远的地方吧？”她下意识道。</p>
“对，离中国是很远。”</p>
顾念念羽睫微颤：“那不是要好久的时间。”</p>
“我会尽快。”</p>
顾念念心情复杂。</p>
她忽然有种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感觉。</p>
她和温庭域已经分开了，可是温庭域还在帮她去查她的身世．……</p>
“温庭域，谢谢你。”千言万语只能化成这句话。</p>
一时沉默……</p>
温庭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p>
他想问问这段时间顾念念过得怎么样，好不好。</p>
就又觉得这样的问话太过逾越。</p>
他怕顾念念会多想。</p>
“念念，那我先走了。”最后温庭域说道。</p>
顾念念点点头。</p>
她把温庭域送到了楼下。</p>
两个人眸中都有了一丝复杂，但谁也没点破。</p>
在温庭域上车前，顾念念又再次对温庭域道谢。</p>
温庭域的薄唇微动。</p>
他想告诉顾念念，顾念念没有必要对自己道谢。</p>
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p>
可他又怕自己这样的话说出口，会逾越。</p>
现在和顾念念说一句话，他似乎都要斟酌半天。</p>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变得如此小心翼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