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你……”</p>
“嗯。”云清清扣紧他的腰，指间轻动，出声打断。</p>
萧长珩忽觉一阵天旋地转，发现自己已躺回那张床上，云清清整个人压他在上面，面颊红如朝霞，眸色如春水盈转。</p>
“我愿意。”</p>
少女轻声开口，朝他俯下身来。</p>
“可是……”萧长珩喉结重重滚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按住她的肩头，“我……只是个普通人，你若是……”</p>
“不后悔。”云清清直视着他，一眼看穿他的顾虑。</p>
“谁说你普通？”她伸手轻轻抚着他的脸颊，认真地开口，“萧长珩，对我而言，世间众生唯有你是独一无二。”</p>
“……”萧长珩怔怔地看着她，目光深处似有什么在悄然解封。</p>
云清清抵上他的额头，轻柔的声音将他心头最后一丝挣扎彻底冲散：</p>
“既是两情相悦，又何谈出身来历？只要好好地在一起，便是彼此成全。”</p>
萧长珩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心头明悟。</p>
自打遇见云清清以来，她一直在不断刷新着自己的认知，以他望尘莫及的速度去往他根本就够不到的高处。</p>
这令他面对云清清时，总有些自卑作祟，他拼命想要追上她的步伐，总觉得只有那样才算配得上她。</p>
后来竟又发现她其实早就站在巅峰，这又让他如何能赶上？</p>
哪怕云清清表明心意，他心头的顾虑也始终都在。</p>
可此刻她明明白白告诉自己，这场感情从来不是她单方面的迁就和付出。</p>
他的爱，也是对她的成全。</p>
萧长珩闭上眼，紧紧抱住怀中的少女，任凭她的气息将自己淹没。</p>
此生再也不愿放手。</p>
……</p>
……</p>
云清清两辈子加一块儿，后悔的次数几乎没有，但这会儿确实有点。</p>
好不容易跟喜欢的人心意相通，她心头满满的情意如糖似蜜，抱着身下的男人连啃带嘬了好一会儿。</p>
然后她突然停了下来。</p>
“……怎么了？”萧长珩一向冷白的肤色都晕染上暖光，低喘着睁开眼。</p>
云清清抿了抿唇，目光往一边偏了偏。</p>
“那个……咳，接下来该……干嘛？”</p>
她总觉得这种事不该只是亲亲抱抱，尤其是被她压着的这人反应都那么明显了……</p>
但是这事该从何下手，以她两辈子的经验加一块也毫无头续。</p>
“……”萧长珩目瞪口呆地看了她片刻，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大婚前……没有教习嬷嬷告诉过你吗？”</p>
“……没。”云清清耳根发烫，心道当初只以为过不了多久便要和离，她哪还有心思去听嬷嬷讲怎么跟夫家相处。</p>
那时候她体质还很一般，大婚前夜为了多睡一会儿，直接做了点手脚，把那些丫环婆子都弄睡着了，天亮才撤了术法起床打扮，那术法甚至没让任何人起疑心。</p>
哪知到了今日，抓瞎了。</p>
萧长珩挑眉看了她片刻，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微微眯起眼，低笑了一声。</p>
“你……”云清清刚想嗔他句笑什么，萧长珩忽地搂紧她的腰身用力一翻，两人上下位置已交换。</p>
男人弯着眉眼，深邃眼底映着烛火的微光，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耳边：</p>
“为夫教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