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在发飙：“我要开一家医疗器械公司，跑了8个月，手续愣是没办下来！</p>
跑工商、跑税务、跑药监、跑消防……库房、办公室、员工全部晾在那里！”</p>
窗口负责人两手一摊：“没办法，你向上级反映，也还是这样。少一个章，都不行。这又不是我的规定。”</p>
在出入境手续办理窗口，一个大叔情绪有些激动：“有户口簿还不行？还要证明我妈是我妈，你们这不是成心刁难人吗？”</p>
原来，这位大叔要出境旅游，填写妈妈为紧急联络人，却被要求证明他和他妈妈是母子关系。户口簿还不行，还要另外提供材料，证明他妈妈是他妈妈。</p>
一楼窗口，都很繁忙。</p>
特别是房产局窗口，队伍排得很长。一些人等了几个小时，快等到时，有人插队，有人走后门，吵得不可开交。</p>
相比较一楼窗口的繁忙，二楼窗口则很少有人问津。</p>
有的窗口，比如残联、地震局、气象局等窗口，没有一个办事群众。</p>
窗口工作大都低头玩手机。</p>
李恨水装作打电话，其实是用手机录视频。</p>
残联窗口。</p>
李恨水问埋头看手机的年轻男子：“请问办理残疾人证明需要什么材料？”</p>
工作人员玩手机玩得不亦乐乎，见李恨水咨询，不耐烦地说：“你又不缺胳膊少腿，不哑不聋不瞎，有什么残疾？难道是心理疾病？”</p>
李恨水没好气地说：“我是有心理残疾，工作时不务正业，对办事群众很不耐烦。”</p>
工作人员瞪大眼睛：“你是在指桑骂槐？”</p>
李恨水冷冷地说：“是你在对号入座。”</p>
工作人员霍地一声站起来，指着李恨水：“你特么的别阴阳怪气！信不信老子揍你！”</p>
窗口工作人员如此狂妄，确实出乎李恨水的意料之外。</p>
一个看样子是负责人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p>
“什么情况？”中年男子板着脸问。</p>
残联窗口年轻人恶人先告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竟然指和尚骂秃子，说我有心理疾病！”</p>
中年男子质问李恨水：“你是来办事，还是来惹事？我们欢迎每一位办事群众，但不欢迎惹是生非、出言不逊者！”</p>
李恨水冷冷地问：“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p>
中年男子点点头，舒缓了语气：“你需要办理什么业务？”</p>
残联窗口年轻人抢着说：“他要办理残疾人证明，我说你看着很健康，他就开始骂骂咧咧。”</p>
李恨水拿出手机，说：“让我放录音吗？”</p>
年轻人色厉内荏：“我看你成心就是来捣乱的！”</p>
中年男子将李恨水拉到一边，问：“同志，你是不是来暗访的？”</p>
李恨水说：“我先放录音给你听。”</p>
放完录音，中年男子态度大变。</p>
行政服务中心是窗口，县里、市里都有考核，可今天，明显是窗口工作人员不对。</p>
如果发到网上，对中心很不利。</p>
“同志，是我们窗口工作人员不对，但你也要理解我的苦衷。别说是对你，他对我也经常出言不逊。</p>
没办法，谁让他是县领导亲戚呢？因为现在提拔要有基层工作经历，在中心工作，比照在基层工作。”</p>
李恨水说：“他是来镀金的？”</p>
中年男子点点头，说：“是的。还有几个情况和他类似。按照规定，提拔干部要有基层工作经历，这些大爷又不愿意去乡镇，就在中心待一段时间。服务态度不好，我们说话都听不进去。”</p>
这时候，王可韫打来电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