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殇忍着心痛离开，当晚听到程牧汇报。</p>
影卫中的影子动了，出现在皇宫里，将绿意带走了。</p>
听到这样的消息，夜无殇点了点头，就算是现在绿意不走，他早晚也会把人送走，说他狠心绝情也好，任何能够威胁到东方筱的存在，他都不能容忍。</p>
不过......</p>
“告诉白鹭和蒹葭，看好筱筱，一定要仔细，那些药，一定要两人亲自煎熬，知道吗？”</p>
“是，皇上，属下知道。”</p>
程牧应下之后，夜无殇才点了点头，低头看奏折。</p>
站在一边，程牧犹豫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皇上，对娘娘你.......”</p>
抬手阻止程牧的话，夜无殇头都没有抬，“什么都不要问，按照我说的做。”</p>
可是听了这话的程牧没有走，而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属下那天听到了明矾和明玉薇的对话。”</p>
夜无殇皱眉，看向程牧。</p>
“皇上，这件事情娘娘委屈，皇上您更委屈，让所有都这么误会皇上，皇上为什么不解释清楚，那样的话......”</p>
“解释清楚之后呢？筱筱原谅我，然后毒发身亡？”</p>
最后的四个字，夜无殇说的冰冷异常，承受着锥心之痛。</p>
“离情本来就无药可解，即便是皇上你现在做尽了负心的事情，让娘娘恨你，怨你，能做的也不过是延长她的生命，而且是痛苦的延长，你们都是在互相折磨。”</p>
夜无殇骤然抬头看向程牧，“你说什么？无药可解？”</p>
“属下亲耳听到明矾对明玉薇说，离情本身就是无药可解，早晚都是死。”</p>
猛然起身，夜无殇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明矾不是这么跟我说的。”</p>
一向强势的夜无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显得那么无助。</p>
程牧看着自己的主子，主子一向睿智，做什么事，遇到什么样的难题都能临危不乱，唯独一个东方筱，能轻易的影响他。</p>
“若是主子不确定，可以去问问申太傅，我们都知道......”</p>
这话没说完，夜无殇就已经不见了，程牧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转身跟上。</p>
申屠丘以前是太傅，如今是国师，所以独立开了国师府，不大，临近皇宫。</p>
原本正在和夜致远商量着什么的申屠丘一听是夜无殇来了，当下就皱了眉。</p>
夜致远更是紧张，“他怎么突然来了，是发现了什么？”</p>
猛然一眼看过去，申屠丘眯起眼睛，“你可有擅做主张什么？”</p>
“没有！”夜致远连忙说，“我按照你说的，韬光养晦，什么都没有做过。”</p>
“那就好！”</p>
夜致远从后门离开，前脚刚走，后脚夜无殇就进了申屠丘的书房。</p>
“陛下驾到，臣.....”</p>
“太傅，别来无恙！”正想着客气一番，夜无殇突然开口，把申屠丘吓了一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