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他一拳，还没打到他脸上，就被他用手挡住了。我再胡乱打出几拳，都被他挡住。虽然没打到他，但白起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p>
我停手说道：“听裴擒虎说，你每日要受鞭笞之刑，有这样的事吗？”</p>
“没错。”白起点点头，忽然又哼了一声，对我说道：“还不是因为你。”</p>
白起说的没错，是我将他从峡谷里召唤到人世间。想到昨天他鲜血淋漓的场景，我轻轻叹了口气，说，“这件事确实怨我……”</p>
说到这里，我停住了。因为我觉得哪里不对，是了，这不是白起的眼睛。以前在人间受罚、挨打的时候，我总爱盯着骂我的老师，打我的老程的眼睛。</p>
从眼睛里我能看出很多，或者愤怒、或者怜惜、或者悲伤、或者痛苦、或者平静。现在这个白起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狡黠，这不是昨天那个眼睛。</p>
“你怎么不说了?”白起问我。</p>
“我不想说了。”我板着脸，说，“你他妈什么事都赖在我身上。你是谁？我们很熟吗？滚、快滚……”</p>
白起的脸色变了，变得诡异。忽然间那张脸又变了模样，变成元歌出现在我面前。</p>
我猜的没错，果然是有人冒充白起，但没想到是元歌，他的易容术真的是出神入化。</p>
我佯装惊讶道：“原来是元统领，抱歉，抱歉。”</p>
元歌露出迷人的微笑，说，“打扰程兄弟休息了，因为元帅急着要召见你，所以不得不冒昧打扰，还请不要见怪。”</p>
“在下怎敢见怪，倒是刚才我失手打了元统领，还请恕罪。”</p>
元歌笑笑，不说话，拍了拍手掌，4个蓝衣侍女鱼贯而入，向元歌和我施礼。</p>
“元统领，这是？”我问。</p>
元歌对4个少女说，“快伺候程公子沐浴更衣。”4女答应一声，元歌又转向我，说，“兄弟尽快收拾一下，我在门外恭候。”</p>
元歌退了出外，很快浴桶里放满了热水。一个侍女说，“请公子宽衣沐浴。”我看着侍女们，说，“你们不出去吗？不出去我怎么洗？”</p>
侍女们一起跪倒，齐声道：“奴婢们不敢出去！”我心中暗骂，mmp，有这么光明正大的偷窥吗？</p>
我不洗了，大步走了出去。元歌已经换了一身装束，看到我，惊讶道：“程兄弟洗的这么快？”</p>
“在下可不敢让元帅久等。”我说，“元统领的动作更快，令在下佩服！”</p>
“程兄弟说笑了，请吧！”</p>
蓝殿里，我和元歌站在台阶下，牛魔的声音威严而宏亮，“你是程名？”</p>
“是，元帅！”</p>
牛魔点点头，说，“我听说昨天你去找白起将军，反而被他打了一顿，可有此事？”</p>
“报告元帅，确有此事。在下随裴擒虎将军征战，和白起将军有一面之缘，不过他认不出我了，还派人打了我一顿，还请元帅做主！”</p>
消息传得好快，牛魔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估计他要查我的底细了，幸好我早就和裴擒虎想好了如何对付户口普查或者随机抽查的对策。</p>
当下轻轻喉咙，把裴擒虎给我编好的台词念了出来：我来自楚河的下游，一个名叫墨子村的地方。三个月前，村子被野怪袭击，全村人都死光了，只有我一个被裴擒虎救了下来。后来加入了他的打野军，在中河城之战中遇到过白起。</p>
这些都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料想牛魔就算怀疑，也不知道我是个冒牌的王者峡谷居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