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不语，那士兵脸色惨白，“噗通”“噗通”又磕起头来。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金樽来，双手献给我，“将军饶命，小人感激不尽！”</p>
我一看那个金樽，正是我送给李悦人的金樽，如何到了这个赵兵手里。</p>
我心里悲愤难当，奋力抓住那赵兵的衣领，喝问：“你哪里来的这个东西？”</p>
士兵答道:“小的……小的……”</p>
“你杀了这金樽的主人……”</p>
那赵兵点点头，我从旁边士兵的手里拿来一把刀，用尽全力砍了下去。</p>
那赵兵的脑袋掉下来，骨碌碌滚了好远，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也许他到死都不知道我为何要杀他。</p>
我和裴擒虎回到了秦军的大营。</p>
白起看到我满身的刀剑砍伤，饶他是铁石心肠。也不禁眼圈翻红，说道，“是老哥的错，不该放你出去。”</p>
我笑笑说，“老白，别矫情，这不好好的嘛。”</p>
白起给我找了最好的医生，药是裴擒虎亲自煎的，别人煎药他不放心，这让我很感动。</p>
汤药也是裴擒虎亲自喂的，一次喝完药后，他问我，“名，有件事我很奇怪？”</p>
“什么事？”</p>
“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周围死了一百多个赵国士兵，他们都是你杀的？”</p>
“是。”</p>
裴擒虎一脸的疑惑，说道：“你何时武功变得这么好了？”</p>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可能是我变身了吧。”</p>
“变身？”裴擒虎饶有兴趣，说道：“你也能跟我一样变身，是变成什么东西，公的还是母的？”</p>
我说，“不知道，我自己弄不清楚。哎，虎哥，我尿急，想上厕所，你扶着我去一趟吧？”</p>
“耍流氓吗？”裴擒虎瞪我一眼，一溜烟跑了。</p>
我在病榻上躺了五六天后，伤势基本痊愈。</p>
这个时候秦军和赵军已经进行过几次大规模的战斗。赵括率军突围，秦军且战且退，在途中埋伏奇兵。等赵军过后，前后夹击，赵军死伤严重，四路突围五次不成功。</p>
我在军帐里见到了白起，能看得出他睡眠很不好，满眼的血丝。</p>
我问他，“你已经坑杀过赵军士兵40万，是不是还要再杀一次？”</p>
白起沉思了半晌，说，“如果换作你，杀不杀？”</p>
如果换做以前的我，肯定会说不杀。可是经过这么多次生死边缘的徘徊，看过东兴镇上的残酷屠杀，我突然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生生死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谁又能放过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