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可怜的电话虫今天得到了第二次透气的机会，精神总算稍稍好了一些。</p>
卡莉法接通电话之后也不多跟斯潘达姆废话，张口便干净利落地将布鲁诺带来的情报汇报了上去，又静静地等待起了斯潘达姆的回复。</p>
电话那头却是一阵良久的沉默...</p>
“斯潘达姆长官？”</p>
卡莉法等的有些不耐烦了。</p>
“这、这个...咳咳...”</p>
斯潘达姆干咳两声，声音之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尴尬和犹豫：</p>
“这个盖伦大人，你们可以去试着接触一下。”</p>
“就算他不是天龙人，也是一个风评很好的王下七武海，是我们世界政府的盟友...”</p>
“要是他肯出手相助的话...”</p>
“什么叫‘就算不是’？”</p>
卡莉法有些恼怒地怼起了自家的草包上司：“他到底是不是世界贵族？”</p>
“......”</p>
又是一阵沉默。</p>
电话那头的斯潘达姆憋得脸都绿了——</p>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啊！</p>
当初五老星“戈尔巴乔夫”不耐烦地挂了他的电话，根本就没有说清楚盖伦到底是不是天龙人。</p>
可又有谁能想到，斯潘达姆手下的cp9竟然这么快就和盖伦有了交集？</p>
作为靠各种官场技巧攀至高位的草包官僚，斯潘达姆远比大海上那些肌肉发达、头脑简单、心思直率的人想得多、想得远、想得绕：</p>
因为工作问题去叨扰最高领导，不管原因如何都会让顶头上司下意识地觉得此人能力不足，这本来就是官场大忌。</p>
更何况斯潘达姆本来就是政府里出了名的草包，在五老星眼中也只是不值一提的小卒。</p>
斯潘达姆哪里敢再去打电话询问五老星？</p>
既然唯一的消息源不敢去问，斯潘达姆就只好自己对这个问题做出判断：</p>
如果自己判断那个盖伦不是天龙人...</p>
万一判断失误，cp9在行动过程中将盖伦卷了进来、甚至得罪顶撞了盖伦这个“天龙人”...</p>
那作为指挥官的斯潘达姆，头顶的乌纱帽马上就会掉。</p>
处心积虑想往上爬的斯潘达姆自然不想看到这种结果。</p>
总而言之，当官就是不能担责任、冒风险，就算会影响工作也得永远给自己留条后路。</p>
“别问了！”</p>
斯潘达姆终于做出了最终的决定，说出的话却依旧给自己留了极大的余地：</p>
“盖伦是不是天龙人，这件事你们不用管！”</p>
“你们只需要把他当成一个七武海，向他传达我们来自世界政府的求助讯息就好了！”</p>
卡莉法点了点头。</p>
而斯潘达姆却又话锋一转，又对卡莉法说道：</p>
“但是，你们在盖伦大人面前记得都把政府特工的架子给我收起来！一定要对那个盖伦大人态度恭敬，千万不能顶撞了他！”</p>
“就算这位七武海不愿意出手相助，你们也绝对不能有所为难！”</p>
说完，斯潘达姆就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p>
卡莉法和布鲁诺努力领会着长官的讲话，却是一阵面面相觑。</p>
“这...”</p>
布鲁诺有些迟疑地问道：“这盖伦到底是不是天龙人？”</p>
“听这意思...”</p>
卡莉法也听得有些发懵：“好像是？”</p>
盖伦的“真实身份”，就在这种模棱两可的语境下被模模糊糊地确定了下来。</p>
“唉...”</p>
卡莉法轻叹一口气，对布鲁诺说道：</p>
“你先回去吧！”</p>
“详细的事情，我们等剩余的cp9成员乘海列车赶到之后才谈。”</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