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脸色发白。</p>
“你......是人是鬼？”</p>
苏桃夭抬眸看他，挑唇一笑：“光天白日的，鬼哪里敢现身，大人，我是人啊。”</p>
话音刚落，她速度极快的走上前，也仅仅是一息的时间，她就站到了桌案前，和他只隔着一张桌案，两人只隔着几步距离。</p>
这样的速度，哪里还像人呢？</p>
苏平德脸色煞白，背靠着墙，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墙上。</p>
“鬼，你是鬼！”</p>
他颤着声音说道。</p>
苏桃夭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害怕到无措的模样，缓缓笑了。</p>
她笑容浅淡，没有任何暖意，也并非嘲讽冷笑，好似，只是做了一个表情。</p>
只是这表情多少无奈苦涩。</p>
“是啊，我是鬼。”</p>
苏桃夭轻叹一口气，望着他。</p>
“大人派了那么多杀手杀我，我可不是鬼吗？”</p>
“在你心里，我早就死了。”</p>
“如今我来，便是向你索命的。”</p>
苏桃夭手按在桌案上，稍一用力，翻身半蹲在桌案上，手里拎着把匕首，黑眸紧盯着他。</p>
她抬起手中的匕首，比着他的脖子，漠声询问：“因为你犯的错被发现，所以你要杀我，对吗？”</p>
苏平德脸色虽白，但看着地上她的影子，也反应过来，这是人！</p>
难怪那些杀手没有音讯，原来是失手了。</p>
这个灾星好手段！</p>
他暗骂了一声，不着痕迹的往旁边缩。</p>
他提高了声音：“若非是你相克，我所做的那些事，如何能被朝廷发现？”</p>
“我又怎么会被圣上降官阶？”</p>
“我所做之事都是为了尚书府，桩桩件件，小心谋划，若非是你这个灾星在府上，我怎会走到今日之地步？尚书府何至于成京中笑柄？”</p>
“你只是区区一个第二子，早该死了，苟且偷生十数载，你还想怎样？”</p>
“难道你在府上，我没有给你一口饭吃？没有给你一个落脚的地方？”</p>
他慢慢的往旁边缩，还试图说明他是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