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缓缓道：“非也，十多年前，我就在京城，亲眼见到您弟弟自边塞赶来，他与您长得十分相像，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是，他的眼尾有一颗小小的泪痣，您没有。”</p>
他定定的看着月灼华：“可是，多年过去，您的的眼尾竟也生出了一颗泪痣，和他的一模一样，这是什么缘故？”</p>
月灼华眸光微变。</p>
苏桃夭也是一惊。</p>
什么泪痣？</p>
她几乎是立刻转头去看月灼华。</p>
只见他右眼尾有一颗小小的深粉色泪痣，平添几分妖孽。</p>
那泪痣很小，不仔细看，几乎无人会在意。</p>
可是，的确有！</p>
苏桃夭面色一僵。</p>
他本就不是月长明，是月灼华冒充的身份，自然会有泪痣。</p>
可是......</p>
苏桃夭迷惑了。</p>
她记得月长明的眼尾也有泪痣啊......</p>
痣会随着年龄的增长突然浮现，难道月长明也长了个泪痣？</p>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p>
苏桃夭笑了一声：“大概是随着年岁生长，泪痣就生了一个，无甚打紧的。”</p>
苏桃夭看着李修，打趣道：“怎么？白公子是怀疑，他并非月将军，而是第二子月灼华？这实在荒谬。”</p>
李修怔住了，缓缓摇头。</p>
“也是，世人对第二子如此厌恶，他怎会锦衣玉食，还有如此自由......”</p>
他叹息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满是愁绪，端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水一饮而尽。</p>
他一连喝了三杯酒，喝的急了，脸颊都微微发红。</p>
他低声笑着道：“苏姑娘，实不相瞒，其实我十分厌恶这规矩。”</p>
“孩子生来无辜，怎么就分第一子和第二子了？”</p>
“都说第二子必会作恶，可有依据？”</p>
“可怜那些刚出世的孩子，还未睁眼，便早早殒命。”</p>
停了一停，他又笑道。</p>
“不过，即便第二子存活下来，也是为人玩物，如此苟活，还不如死了，早日投胎，以求来生和乐。”</p>
喃喃的说出这些，他突然一惊，连忙起身给月灼华拱手做辑。</p>
“月将军，我并非恶意，我......”</p>
月灼华脸色复杂，挥了挥手：“无妨。”</p>
虽然是情敌，可李修毕竟是为第二子说话，他又如何能怪罪呢？</p>
早知道李修和别人不同，没曾想，他竟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实在是......</p>
月灼华眸光复杂。</p>
如果不是情敌，还真想留他一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