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夭侧目望着他，听他讲那些过往。</p>
哪怕在书里，她已经看了很多遍，但是听他讲，还是会有不一样的感觉。</p>
书里寥寥几笔，写不尽他的过往。</p>
但他慢慢讲着，像是在讲陌生人身上发生的事。</p>
她又有些心疼。</p>
除了心疼，她还有不安和悲伤。</p>
明知是死路，他还是毅然走上去了。</p>
报仇，真的有这么重要么？</p>
或许是她无法感同身受，便无法理解。</p>
但，她实在不想看他死。</p>
此刻，她已不觉得她被欺骗，被背叛。</p>
她不是那些扭捏的女子。</p>
她不会因为情绪波动而丧失理智。</p>
而正是因为情绪有了波动，她才会立刻压下一切情绪，让理智回笼，让理智去做判断。</p>
而现在，理智给她分析得到的结果是。</p>
那个月煞卫没有骗她。</p>
月灼华是喜欢她的。</p>
她自己也能感受到。</p>
至于提前的一切，如果用重生来讲，那一切都说的通了。</p>
只是，这个结果，是她此刻最不想得到的。</p>
太沉重了。</p>
她有些不愿接受。</p>
像是，不愿接受他的死亡。</p>
苏桃夭眸光暗淡，却一声不吭，静静听着他说话，听那些，她曾看过的过往。</p>
“桃夭，我出生的时候，据说，锦绣城局势很不稳，隔三差五，就有敌军来犯，一次月家举家上阵，连身怀有孕的将军夫人也不例外，然后，在战场上，她生下了一个男婴。”</p>
“那时，月家勉强惨胜，柳夫人在战场上分娩，生下个孩子，便断了气。”</p>
“月家人死完了，一个小兵，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和进京送信的人一起，回了京。”</p>
“那个孩子，叫月长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