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到，明知道你会夺走我一辈子的谋划，却还是不忍心对你下手。”</p>
“甚至，我在想，同是第二子，你会不会，做的比我好？”</p>
“我想，你肯定不会做的比我差，那我便放心了。”</p>
苏桃夭怔住：“你......”</p>
她心里有些酸。</p>
她顾不得高兴，只是为他心酸。</p>
此刻，她彻底理解了他。</p>
他没有在她眼皮子底下黑化。</p>
早在她穿书前，他就已经开始做那些事了。</p>
是她，一次次的抢走他的东西。</p>
他都知道。</p>
可是，因为是她，他便默许了。</p>
“你一直都知道，是我......”</p>
苏桃夭艰难的问道。</p>
月灼华莞尔一笑。</p>
“一开始，我不知道，后来就知道了，毕竟，我还有一个身份，是你口中的小倒霉蛋啊。”</p>
如果说真话符是从下属口中得知的，这个称呼，便是只有她和月长明才知道了。</p>
苏桃夭眼眶一酸，看着矜贵润雅的他，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p>
她藏在心里的不安，恐惧，再也忍不住，颤着声音喊道。</p>
“可是，你会死的......”</p>
这条路，是死路啊。</p>
若一切都无法更改。</p>
那，还如前世一般的走上这条路，他还是会死的。</p>
月灼华眸光一暗，安抚般的伸手，在她背后轻轻拍着。</p>
可是这样安抚的动作，却让她心里更酸了。</p>
苏桃夭趴在他怀里，眼眶红红的。</p>
她甚身子轻颤着，低声呢喃着。</p>
“月灼华，我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不是这个地方的人。”</p>
“我并不是这片世界的人，这里的一切，于我而言，既熟悉又陌生。”</p>
“熟悉是因为，我在一本书里，看到过。”</p>
“一切，在书里，都是既定好的，包括你的死。”</p>
“上辈子，你死了，这辈子，你又如前世一样，你会死的。”</p>
她的声音颤起来，无助，又茫然。</p>
“我是道家子弟，师傅告诉我，世间，因果最难改，那时，我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p>
“来到这个世界后，我想，我便是你的变数，有我改变你，你定不会走上那条死路。”</p>
“我以为，有变数，就可以改变。”</p>
“原来，因果从来就没有改，一切，还在按原有的轨迹走下去，甚至，更快了。”</p>
她抬眸，一双漂亮的眸子此刻泛着红，凝望着他，伸手抚上他的脸。</p>
她轻声说着，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一经风吹就可以散去。</p>
月灼华却还是听清了。</p>
她说的是。</p>
“原来......我从来没有拦下走向那个命运的你。”</p>